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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呀!」
「喂!?日向!?」
光惺慌忙看向日向。
从合宿归来的日向,正在用才从特产店里买回来的相框给上田家的客厅做装饰。
不知怎么地日向一不小心就把相框摔到了地上,相框的玻璃伴随着刺耳的声音碎裂了。
「没事的——啊!?相框!」
日向向碎掉的玻璃伸出了手。而一瞬间,她就被一只手用力地拉住了。
「闪开,很危险的啊」
日向睁大了眼睛。光惺抓住了她的手臂。这比日向想象中更加用力,而且更让她震惊的是哥哥这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时,光惺的目光突然停留在碎玻璃下的那张照片。
「日向,这张照片……」
「嗯。是花音祭上拍的那张。我们四个人拍下来当做留念的……」
日向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明明是凉太前辈和晶特意为我挑选的相框……」
「边框没事吧。之后换块玻璃就好了」
「是啊,是这样呢……」
「碎玻璃我来收拾,帮我拿吸尘器和胶带来」
「嗯——」
日向走出客厅以后,光惺默默地把相框拿在手上。
照片上是穿着戏服的凉太,光惺和晶,以及身穿红色礼服的日向。
这是四个人在表演完后就拍下的照片,光惺也早已忘却了它的存在。
演剧,戏剧——明明最初根本不打算出演,但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会做出了反应呢,光惺其实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光惺回过神来,用食指伸进玻璃裂开的空缺里,轻抚了下照片中日向的头,然后把视线移到在她一旁的凉太。
不知为何,光惺感觉自己突然间非常在意凉太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或许自己也该偶尔给凉太发条Li才行。
「——哥哥,我把吸尘器拿来了哦」
「诶,啊啊,麻烦你了。——……!?」
突然被日向搭话的光惺吓了一跳,手指被玻璃的尖端划破了。
虽然划得不深,但被斜着划到的右手食指还是从指尖渗出了血珠。
「啊!哥哥,血!」
「啊啊,这点小事没——」
忽然,日向用自己柔软的嘴唇,吮吸起了光惺的手指。
「——日向,你在、干啥?」
「嚯样和话,咻仍止呼血了……(这样的话,就能止住血了……)」
日向闭上眼睛继续吸着光惺的手指。光惺惊讶又困惑地看着日向的样子,猛地把手抽了出来。然后他紧紧地握住手指的关节。
「笨蛋。很脏的啊……。话说怎么,突然要这么做……」
「因为,哥哥以前也这么做过」
光惺心想,这都是小学那会儿的事了。
日向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曾被菜刀弄伤过手指。那时慌张的光惺也做了同样的事。
不知不觉知识懂得多了,就知道这种事对伤口是不好的,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光惺感到很是羞耻。
「还是说,不喜欢我这么做……?」
日向眼眸湿润地看向了光惺。
光惺一直都拿这双眼睛没办法。因为胜不过她所以他只能去寻找逃避的退路。而光惺找到的退路就是说些过分的话,但唯独这时他没有这么做。
「不是……。我说的脏,是指我的血……。」
虽然光惺的举止看起来并没有在害羞,但他的脸还是泛红了。
「这话说的,那和哥哥流着同样的血的我又怎样呢?」
「你的话,很美」
「诶?哥哥,刚才——」
「来,让我用吸尘器打扫一下」
「啊,让我来吧,哥哥就去把伤口——」
「那我去洗洗」
光惺来到洗手间,正好听到客厅传来了吸尘器的声音。
他想着要洗洗伤口,打开了水龙头——与此同时,手指的血珠啪嗒地滴在了洗手台,从边缘拖出一条细线缓缓地流向了排水口。
血色的线被水龙头流出的水卷走,转着转着形成了漩涡状,最后没入漆黑的排水口中。
光惺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友凉太说过的话忽然就浮现在脑海中——
「——孟德尔遗传定律不近人情,啊……」
凉太曾说过血缘这种东西无聊至极。
然而,自己却不能无视血缘。
那家伙还说过血缘关系就是麻烦。
这也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