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酒店二楼，独自回到房间的燕临渊屈腿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柄柳叶刀，微垂的金眸看似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灯火，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看，眼睛里空空如也。
刚才听到奥斯卡那番话时，燕临渊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大概七八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死，又恰逢魂师学院毕业季，雪夜大帝命他协助大臣招揽魂师，开出的条件相当优越，但效果却并不理想，严格来说，是很不理想。
只有大概五分之一的魂师选择为帝国效力，并且实力都很一般。
为此，雪夜大帝大发雷霆，认为是他办事不利，狠骂了他一顿。之后，他和府中幕僚商议良久，最终呈上了一份奏折，希望能弥补一二。
奏折内容大意为：重视教育，加强对魂师学院的扶持力度，灌输爱国思想，增强学员们对天斗帝国的归属感以及荣誉感。
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促使优质魂师选择效忠帝国，而不是流向武魂殿，或者大小宗门和家族。
只不过这封奏折递上去以后，雪夜大帝就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一样，别说采用了，就连提都没有提起过。
他以为是他提出的方案还不够完善，就重新写了一封，只可惜没等他把奏折亲手交给雪夜大帝，北方边境就出了战事，大哥雪清河以将功补过的名义，帮他争取到了带队平乱的机会，即刻出发。
然后，他就去北边历练了。
其实……
今天这件事和这段记忆之间没有直接联系，只是他从史莱克学院的教育上，联想到了教育本身，顺带着想起了这件事，以至于心情有些差，这才迁怒了旁人。
算了。
戴沐白惹是生非的确不对，但他迁怒旁人也不对，还是找个机会跟他道个歉吧。
咚，咚，咚
“小燕，你睡了吗？”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燕临渊的思绪。
“进来吧，门没锁。”燕临渊听出这是唐三的声音，指尖一顿，转头看向门口。
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房间门从外面被人打开，走廊上昏黄的灯光照进房间里，驱散了些许黑暗。
“你怎么连灯都不开？”
从明亮的地方忽然走入黑暗的环境，眼睛会有一个调整适应的过程，唐三也因此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燕临渊在什么地方，眯着眼适应了片刻才发现他正坐在窗边，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随手把房间里的灯给打开了。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燕临渊翻手收起柳叶刀。
“没事，”唐三摇摇头，转身关上房间门，“只是小奥似乎找胖子有事，特意和我交换了一下房间。”
燕临渊看了唐三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唐三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洗漱整理着，就好像不吃晚饭，跟着他回房间只是单纯的觉得累了，想早点休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