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没有轻举妄动,他将这一幕用小孔成像术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骚妖的汲取行为没有持续太久,结束后,那些黑色细管又变回絮状。
陈器把影像存到一个空白玉简中,然后找到华笙,把她带到罗香织的住处,让她看玉简里的内容。
华笙对骚妖的存在闻所未闻,惊异中收下玉简,并将现场封锁,等明天一并汇报调查。
次日一早,华笙就来工作室邀请陈器过去。
刑堂成立了专案组,相关的办案人员着实不少,办案地点就设在亡羊一跳台旁边的一栋楼里。
陈器到达的时候,宋刑宋老先生和夏落可儿,以及一些刑堂执事正在看陈器的那枚玉简。
夏落可儿见到陈器,眼睛一亮,迎上来说道:“陈道友真会给人惊喜,你身怀这么多的绝技,不能总是自珍啊,如果都自珍,哪有现在的修真界?陈道友的一身本事,若是没有不自珍的高人传给道友,道友怎么学会?你有一门功法,我有一门功法,交换之后,你我就各有了两门功法,道友说是也不是?”
“夏道友言之有理,听说你在前妻河遇到对手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武装自己吗?”
夏落可儿闻言,看了一眼华笙,“你就会跟别人埋汰我是吧?”
华笙笑而不语。
“法不轻传,非其人不授,不然漫失天宝,会遭天殃的。”宋刑开口说道,“陈道友,别来无恙,恭喜筑基,在长生之路上迈出坚实一步。”
“长生之路太漫长了,现在说不上坚实不坚实。”陈器上前对宋刑施礼。
陈器现在的外表,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老陈年轻时候的样子,魁梧俊朗,一表人才。
也不以老陈实际的年龄自居,他本来就是个年轻人,内外如一,才念头通达。
“是啊,看这谷中修士,不乏筑基者,自毁前程的比比皆是。修行,是一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事业。”宋刑感慨道,“陈道友怎么看待骚妖这个东西。”
陈器道:“我对此本来没有认识,全凭炼制骚牢仪的那位闻人黛道友的记述,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它的存在,难道没人知道吗?”
宋刑道:“骚妖的存在,不是秘密,但亲眼看到它,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
陈器指着影像里的内容问:“它在对罗香织做什么?”
宋刑摇摇头,“听说是在汲取骚情,但我不怎么相信,情之一物,无形无象,不会有这么具现化的表达。”
“亡羊之疾,会不会和它有关?”
宋刑道:“骚妖不只在十里桃花巷有,其他的类似地方,也会有这个东西,比如前妻河,那里的骚妖不会比这个小,但亡羊之疾,却只有十里桃花巷有。”
“闻人黛的事,宋老你们知不知道?”
“知道。她也一直被列为怀疑对象,最明显的一点,亡羊之疾是她返回此处后,才开始有的,关于骚妖的诸多方面认识,大都出自她当年的研究成果。”
陈器道:“翠冠楼楼主余翠翠,似乎与闻人黛关系匪浅。”
宋刑道:“余翠翠是闻人黛收养养大成人的,刑堂副堂主已经去找她问话了。”
“原来如此,对此事,我就知道这些,我们什么时候去下面?”
“应该马上就能去了。”宋刑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刑卫进来汇报道:“宋老,传送法阵已经布好,可以去了。”
法阵布设在一个专门的传送室里,穿过法阵,就来到七千多丈深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