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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书白醒了,睁眼就是一群的人厮杀,到处丢失血腥味,残肢断臂就在她眼前飞舞,不只是谁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脸上,被人猛地抱起冲向房里,那人一放下书白就撕扯她的衣服,书白甚至来不及反应,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裸露在外,
男人手忙脚乱大的为书白套上丫鬟的衣服,眼中的满是焦急,
“快,快,来不及了,你快动手,自己穿上,他们就要杀进来了,你要活着!”
书白冷静下来,发现男人穿着明黄的龙袍,被脱下由一名宫女穿上的衣服看款式应该是皇后的衣服,那自己现在就是皇后?
她刚刚清醒,自己所在的国家就要亡国,这是什么魔幻现实?
男人拉起她就往外跑,
“是我太懦弱,我不是一个好皇帝,好夫君,这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却不成器,酿成今日大错,今生我无法偿还你的情意,若下辈子可以,我会好好待你。”
男人情真意切,书白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不属于她自己,但是她心中的酸楚却十分明显,
追兵的声音在后面如狼似虎的杀来,男人放开书白,眼中的歉疚,书白感觉被戳中内心,
“好好活着。”
男人决绝的回头,书白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她只是个现代的学生,被一个醉驾撞飞在街道,醒来便是眼前的光景,现在让她跑,她连跑向哪里都不知道。
书白被抓住了,被人看出不是宫女,她带着妃位以上才能有的凤簪,被当做战俘押回赵国。一路上和同样被俘虏的嫔妃,她才知道,延国不济,赵国乘虚而入,仅用七天便杀到皇宫,将延国灭国。
摇摇晃晃三天,她们被送到赵国,当做奖励,挑选貌美女子,被熟悉打扮,放在大厅供人挑选。书白被套上艳粉色衣裙,站在大厅中,她从未对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茫然无措感,现在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她像一只蝼蚁,大厦将倾,她也逃不过。
一个男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书白抬起头,男人眼中的杀气,与身上带着的威慑力,都在昭示着他不平凡的身份,
“跟我走。”
看着男人的眼,即使知道男人并非善类,她却愿意相信他,
男人只选了她一个,将她带走后,直接回府。
“我叫烨磊。”
马车里,男人盯着书白,目光如炬,
“书白。”
书白声音轻软,男人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她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阁楼,下人送来很多衣服,都是浅淡的颜色,并且对书白说,首饰会让她亲自挑选,暂时不会送来。
书白住在阁楼上,平时绝不下楼,连晚上睡觉时也是穿着完整的衣服,她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明明已经是寄人篱下,现在却为了莫须有的东西这样子担心,但是烨磊却从没有来过她的房间,甚至都没有来过后院,每天只是听到下人们远远地在前院问好。
从她被带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烨磊。
这天她被人说话的声音惊醒,是两个洒水扫地的婆子,
“老爷把她放在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干嘛?又不近身。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你不知道,那长的好看极了,花似得一张脸。”
“那老爷,为啥不那什么?”
“她是延国皇宫里来的,在那地方长得漂亮,身子能干净吗?说不定还染着什么病,老爷能放心吗?”
书白愣愣的看着窗棂,她知道她们再说她,原来自己在他们心里是这样的人,她攥紧了手帕。
窗户开着,其中一个婆子抬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书白,马上给另一个使眼色,两人禁了声,只剩下扫帚打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整天,她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她一直茫然着,脑子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烨磊能给她一个新生活,又或者她是在难过自己是个亡国之人,不敢去期待。
晚上,她头一次脱了外衣睡下,外面传来有人踏上楼梯的声音,她警觉地坐起来,黑乎乎一个健硕的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插上门,摇摇晃晃的向里屋走来,人还没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就传来。
烨磊走到床边,将床围掀起小小的一个角,想看看书白睡了没有,却与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对上。
“我来看看你”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书白点点头,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很明显喝了不少,她看到他的喉咙诡异的上下翻动,她立马明白过来,让他面朝床外,伸手接住了澎涌而出的呕吐物,
书白清理了秽物,脱下他脏污的外衣,给他洗了脸,提了劲才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也悄悄躲到屏风后面,换了干净衣服,跨过他,小心地睡在床里面。
书白睁眼盯着黑洞洞的床顶,等着等着,黑暗中,身边的人忽然翻了个身,一只手,又宽又热,倏地搭在她的腰上,又软又细的腰,
书白愣住了,没动弹,那只手动啊动,在她温热的胸前,找到了凉冰冰的小手。一握,攥在手心里。
他再没动作,书白紧张的秉着气,等了好半天,估摸着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
一刹那,床板狠狠地晃了一下,接着被子翻起来,书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一个热乎乎的胸膛上,隐隐带着酒气,却满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睡吧。”
男人紧紧抱着她,书白再不敢动,乖乖缩在他怀里,悄悄地将脸靠在他的手上,
清晨,书白还睡着,隐隐听到床板吱呀的声音,接着又是一点凉风透进来,被角马上被人掖紧,暖烘烘的被窝,本就睡着的晚,她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烨磊本想穿上衣服离开,但自己的衣服又吐脏,只能穿着里衣。迎面就是扫地的两个婆子,看着自己家老爷只穿了里衣从阁楼下来,眼睛都快掉地上,问了好,目送着烨磊离去,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老爷昨晚歇在这了?”
“怕是弄上了。”
“老爷真不介意她不是雏儿?”
“生得那样好的脸,管她是不是,男人哪会想,只想着美人了。”
“咱们要不要告诉老太爷?”
“咱们多什么嘴。老太爷不聋不瞎,自然知道。”
午后,几个丫头端着几盘珠花簪子,镯子项链,叫醒了还在睡着的书白,她换了衣服,看着一盘盘细致精巧的首饰,挑花了眼,这是她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首饰,都是好看的,个个儿标志。
选了几套喜欢,剩下的都让丫头端回去,毕竟是别人送的,她拉不下脸都要,虽然她都很喜欢。
烨磊又来了,乘着夜色来,黑幽幽的,将她抱在怀里,一言不发,两人就那么贴着,静悄悄的,早晨他又没声响的离开,临走时,他问了句,送来的东西喜不喜欢,书白点点头,
他盯着还在被窝躺着的书白,盯了好一会,也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好像要把她看穿似得,书白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方而圆的眼,黑而沉的瞳孔,有一种的成熟的魅力,身形高大,站在床前就挡住了大半的光,声音又低沉又有磁性,像雷一样,轰隆隆的,
“我娶你。”
这话真的像雷了,震得书白心尖颤巍巍的,
她翻了身,对着墙,被子里握着的手已经汗湿了,她想听到这句话,真的听到这句话,她又不知道该怎麽做了,她想活下去,想活着就得依附在男人身上,如果真的依附在男人身上,那她的后半辈子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这里是古代,不是医学发达的现代,嫁人生子,她随时会死,她害怕了。
床忽然向身后陷下去,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被扳正,面对着男人,
“你不愿意?”
书白摇头,
“那我娶你。”
她还是摇头,
“你在担心什么?”
“我是战俘。”
烨磊一愣,起身离开了,那天晚上,他没有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忧心过度的缘故,书白发起烧,烧得人迷迷糊糊的,本不该有多严重,可是没有人来看,书白就那样在床上躺了两天,等烨磊再去的时候,书白已经烧得快没有意识,
烨磊赶着叫了大夫,又问责了丫头,守着书白喝了两副药,
苦药下肚,书白总算是醒了,只是依旧高烧不退,烨磊守在床边,过一会就试一试书白的额头,不见退烧,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可还有其他办法
烨磊坐在书白床前,身影高大,站在远处的大夫瑟瑟发抖,
“这重药主在发汗,排毒通络,若说其他办法,也便没有了"
"下去吧。"
烨磊站在床边,看着书白,打发掉婢女,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
书白有气无力的问道,
“郎中说只要发汗排毒便好”
烨磊爬上床,慢慢解着书白的衣服,
“所以呢"
书白拉住烨磊的手,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发汗。”
书白感受到烨磊的变化,红着脸,轻轻推着他,但无济于事。
半夜,书白昏睡着,烨磊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不烫了,拥着软绵绵的人,虽然书白已经退烧,但烨磊觉得她的身体无比温暖。
早晨,书白被浑身的酸痛感折磨醒来,发现自己被抱着,而那人正睡得香甜。
书白轻轻描绘的男人的五官,嘴里小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