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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众人只当她是因不会下棋而羞愧脸红,只有庾亮和马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会儿,众人又要来听陶渊明讲课。
陶渊明情绪不善——哪有休沐日把人薅起来上课的道理!
他最是厌恶那些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因此借故推迟。陈学监急得请了他三次,他还是不紧不慢,众人只好在学堂静候着。
庾亮这会儿得空,先把庾妙叫出去训话了,宋枭也在一旁侯着。
庾亮对二人好好叮嘱了一番,让宋枭无论任何时间、任何情形下都要保护好庾妙,不得有半点差池,宋枭连连应声。
这边学堂内,陶渊明才姗姗来迟,众人见他一脸不悦,都噤若寒蝉。
陶渊明又扫视了他们一圈,这才转过身来入座,对着堂下阴阳怪气地道:“老朽何德何能,能让王尚书和马太守二位位高权重之人前来听讲呀!”
堂下的王尚书连连拱手:“五柳先生乃天下名儒,能听上你的授课,实乃不虚此行啊!"
马太守也在学子席内摆手道:"五柳先生才学冠绝天下,吾等仰慕已久,特来聆听教诲,还请你不吝赐教啊。"
马文才听到他爹这番说辞直摇头。
陶渊明表面上尬笑几声:"好说好说。"内心却更加鄙夷了,都说官字底下两张口,这话还真不假。
“这样,今日我不讲,我请诸位学子谈谈自己的志向可好?”陶渊明笑眯眯地道:“王蓝田,来说说你的志向。”
王蓝田站起身来:"志向?不过是能锦衣玉食,娇妻美妾,终此一生罢了,还能有什么!”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陶渊明也被逗乐了。
"你倒是个直率人,好,秦京生,你的志向呢?”陶渊明又看向秦京生。
秦京生站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在下的志向嘛,"他顿了顿继续道:"高官厚禄,富贵荣华,名满天下!"
“你该请马太守和王尚书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他们二位可是行家呀!”陶渊明若有所思。
秦京生笑容僵住了,他害怕地看向马太守和王尚书,却见二人面上俱是波澜不惊,均道“好说好说”。
"马文才,你呢?你的志向为何?"陶渊明看向马文才。
马文才昂着头,起身朗声道:"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战场杀伐,尤重战略,你有何制敌之策呀?”陶渊明问。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以寡敌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艰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马文才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顿时让陶渊明来了兴趣,他继续追问:"此话怎讲?"
马文才娓娓道来:“南方军士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上下功夫。江岸需设大量拍车拍船,借天险凭地利,找准时机以巨石攻之,敌方自然溃不成军。”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马文才又道:"此外,水战中还要配备强弓硬弩,在敌军水路上设伏,以防万一。"
陶渊明听到这儿,眉毛挑起来,他望向马文才:"此法甚好,但也甚狠呐!”
"不狠如何能震慑敌人?"马文才挑眉反问。
“文才兄,此法虽能御一时之敌,但难免招致长久之祸,"梁山伯开口了:“待到雨季,巨石沉积,河水暴涨,受难的可是沿岸的黎民百姓啊!此法有失人伦,有违天道,乃下下之策!”
马文才回头冷笑:"匹夫短见,避重就轻。蝼蚁之命岂可与家国之事相提并论,天道也只在石弩的射程范围之内。”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这话实在是太狂妄了!
庾亮和庾妙父女在门外闻言也各有所思。
庾亮暗自赞叹——他向来喜欢铁腕手段、雷厉风行之人,而马文才的想法竟同自己不谋而合。
庾妙倒是觉得,马文才若是生在近代,应该会和俾斯麦聊得很来。
堂内的陶渊明沉吟一番也开口了:“好了,你们也先别争了,这种经世治国之大事,还是请王尚书和马大人来定夺吧。”
“吾乃一介文臣,对带兵打仗之事一无所知。马太守,还是你先请吧。”王尚书连连推辞。
“王尚书,你请马太守来定夺,岂不是要我们看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吗?”荀巨伯起身开口了,他与梁山伯素来要好,看到这官官相护的局面,不禁要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