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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戎姝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了起来,恍惚之间她好似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昏暗的囚牢里,面前是广渺恶毒可憎的脸。
“晏珠,这锁妖链可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感觉如何?”广渺靠近她,两张出色的面容近在咫尺,“晏珠,你知道吗,每一次我看见你,我都觉得天道何其不公,我恨你,也恨天道!”
广渺神情激动了起来,连神情都在用力,“今日,我盼了很久了!过了今日,你就不再是人人称羡的仙道第一人,而是令人不耻憎恶的妖魔!你想不想看看当你成为妖魔之后,他们会如何对你?我很期待呢……”
昏暗的囚牢里,她浑身血迹一身污泥,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被拉下来,落在泥沼里。高高的一扇小窗只透进来微弱的一丝光,连广渺的脸都不足以让她看清。
她听着广渺阴谋得逞的得意,听着她猖狂的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反驳——就在前不久,广渺生生挖了她的灵根。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她很不甘心,心里都是为什么,凭什么,可是还是想不出来一个合理的理由。
有些人能够无私忘我,可是有些人如广渺,内心阴暗不堪,见不得旁人好。
就像广渺说的那样,天道何其不公。人生来命运早就被三十三天的神定好了,没有人的一生是能够真正的一帆风顺的。
有些人碌碌一生仍旧一无所有,有人哪怕不用努力也能从无到有,可是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有了,最后却全部失去。
她想不明白,她不甘,她想报仇,但是她也清醒的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她费力的睁开眼,只看到了广渺身上那件白色的仙音阙的长老的服饰,腰间配着精美的玉佩,那是广渺坐上长老之位时,她亲手递给她的。
那年她还是个几岁的小孩子,晏珂依旧只沉迷于醉生梦死,对于仙音阙的事务一概不管,广渺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选出来做管事长老的。
后来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温柔好脾气的师叔会变成那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撑七天七夜,那些落井下石的仙家百门一样可恨。她临死之前望着澄蓝的天,心想,有些可惜,有些遗憾,她还没来得及成神,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姑娘这是做噩梦了?”何年看着很是不安定紧紧皱着眉的戎姝,有些疑惑,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何年的话音刚落,容肆就现身了,直接就冲着沈扶光而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容肆本就速度极快,令人捉摸不透,沈扶光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对她做了什么?!”容肆面色愠怒。
沈扶光淡淡的看了容肆一眼,然后伸手将容肆的手掰开,优雅的整了整衣领,“花香迷醉,幻阵罢了。”
简而言之,与他无关。
但是尽管容肆也知道这花海其实是一个大幻阵,他还是不想放过沈扶光,没好气的道,“如果你愿意出手护着她,她根本不会进入自己的心魔幻阵里面!”
“心魔?”沈扶光嗓音意味不明。
“是,我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无力回天,我也没办法出手。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来,她会有生命危险。”容肆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戎姝,又看了看弄月亭外的其他修士,眉眼之间染上了一丝迷茫。
“为什么她的情况和别人的不一样?不应该啊,这个幻阵根本不会唤醒人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