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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正月初十,殿下收到何小姐的信。信中写道:……孩子真会折腾,方郎却乐在其中,我只觉得有些受不了……不过乖得时候又可爱得很,感觉自己有些割裂……
何小姐半点没有提及自己身子如何。殿下写的回信里便问了这些,就看何小姐是不是伤了身子,又愿不愿说。
正月十五后,黎绒没熬过去,被发现时,已是有些发臭了,一席草席就扔了出去。明明熬出头当了殿下的掌事女官,这未来的日子本是上好的,自己却走成这样,一脚踩进深坑里,再也爬不上来。
正月十六,乐安县主和翰林院修撰林岩的婚期定下了,那翰林院修撰也接旨了,婚期定在九月初一,时间倒是不紧张。乐安县主不需要忙什么,隔些时候还是能来崇庆殿,有时会说因着这婚事,她宫里的宫人和来说婚事相关的宫人都让她觉得烦得很。“一点都没意思,烦人。”
殿下很是无奈,会开解乐安县主,或是聊些,看些别的,这样乐安县主也开心些。
永和十五年二月初二
玲珑有孕。玲珑是太子殿下殿里的女官,也是太子殿下的侍妾,比太子殿下大些,十八岁了。
因着她有孕了,便给了个新住处,却并未给名分。
殿下去看她。
玲珑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殿下。”
“起来吧。”殿下坐在主位上。“坐到孤这儿来。”
玲珑听令坐在殿下身旁。
“可还好?”殿下问。
“多谢太子妃殿下关心,奴婢很好。”玲珑相貌上佳,虽是宫人,却也不似寻常宫人,有些气质。
“若有什么需要的,直说便是,这可是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
玲珑抬眼看着殿下,在殿下脸上看不出任何虚假的意思。“太子妃殿下不在乎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不是您的吗?”
“孤尚年幼,太子殿下不是那般的人,若是等孤,那就太晚了些。”玲珑愣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太子殿下歇在崇庆殿最多,可以说十回有九回都在崇庆殿,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竟是还未圆房。
殿下随意说上些,又留下些补品。
殿下起身道:“孤会时常来看你,今日孤便先走了。”
“奴婢恭送太子妃殿下。”
“殿下如何看她?”路上,我问殿下。
“是个不错的,起码未因有孕折腾旁人,又是在东宫多年的人,比旁的好上许多。”一阵风吹过,殿下将脸缩了缩。
进了崇庆殿,我将备好的驱寒水呈给殿下。早春依旧冷,风不似冬日割脸,却也冷到骨子里。
永和十五年二月二十八
樱花正盛,殿下邀了所有太子妾和玲珑来赏樱花。
在樱花树下布上糕点,茶水,旁边还放着小炉,可以自己做茶。
玲珑身子有些显了,慕容承徽看着,在殿下面前不好发作,只狠狠翻个白眼,往别处瞧。殿下也当未看见,免得扰了兴致。
“这几日还吐吗?”殿下问玲珑。
“多谢太子妃关心,奴婢并未吐了。”玲珑轻抚两下肚子。
慕容承徽看着玲珑的动作当即将茶杯狠狠放下,茶杯直接倒了,慕容承徽的宫女赶紧将洒出的茶水抹去。
“慕容承徽还是注意些自己的行为比较好。”殿下抿了口茶,看着慕容承徽。殿下不爱茶,多是抿一抿。
“妾方才只是不小心。”慕容承徽如此道。
殿下顺着道:“那下回要小心些,别烫着自己。”
“妾明白。”
慕容承徽位份在那里,自是不能在殿下这儿使性子。
“殿下这樱花与您说的半点不差,甚至还更好些。”白昭训道。
“是啊。”魏良娣附和着。
“你们喜欢便剪些未开的枝丫带回去,这插在花瓶里,拿水里养着,也是不错的。”殿下抬手接住一片樱花花瓣。
“谢太子妃赏赐。”四人道。
“把剪子拿来。”殿下吩咐着。
“是。”我让顺子让两个宫人去拿。
剪子拿上来后,殿下未让他们放下。“站到树下去。”
顺一、顺二听令拿着剪子站在樱花树下。
“你们看上了那枝,就让他们俩剪下来,仔细想好,不要一时想要,最后又不要了,浪费了孤的花。”殿下提醒太子妾。
“是。”
玲珑最先想好,只要了一小枝。“奴婢多要也是浪费,只这一枝便好。”
魏良娣和白昭训皆要了两枝。“每日来请安也是能看见,在树上盛开的好看些。”魏良娣如此道。
慕容承徽要了四枝小的。
殿下道:“这樱花花期短暂,只数日便会在一夜间全部凋零,让你们带回去也是水养着开的慢些,延长些花期罢了,美是美,未有在这树上惊人。”
顺一、顺二将四人要的樱花枝剪下,四人的贴身宫女将其好好收好。
乐安县主挑了一个好天气来。
乐安县主看着樱花树道:“这花倒是比你说的要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