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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庆元三年十一月二十九
四少爷长子满月,取名凤长逸。‘逸’,安乐,安闲,亦有超凡脱俗、卓尔不群的意思。
我想真是个好名字。
庆元三年十二月十二
贤王十四岁生辰。
贤王慢慢褪去孩子模样,身子也在抽条,曾经雌雄莫辩的容貌慢慢变化着,棱角明显了些,却还是极为美丽的一张脸,长开了倒是更美了。赤色的衣裳衬得贤王更白了,精神气十足,鲜衣少年,有几分张扬。
殿下送给贤王的生辰礼是一幅画,长五尺三寸,宽三尺。画的是花灯节的夜景,是贤王曾经跟殿下提过的,殿下便在今年画好送给了贤王。殿下说过自己绘画并不擅长,但在我看来殿下的画很好,是写实类的,看着的是什么样,殿下笔下的便是什么样。
贤王只是接过,等着回去再看,现下打开也不太方便,贤王估计是没想到殿下送的是什么。
“四弟长高了许多。”殿下道。
贤王抱着锦盒道:“臣已十四岁。”
“我知道,趁着还未下雪快些回去吧,天色也暗了。”殿下同贤王也闲聊了些时候,冬日里白日本就短,若是下雪便更冷了,早些回还是好些。
“是,臣告退。”贤王行礼离开。
次日是段若白十二岁生辰,殿下依旧送了生辰礼去。偶尔遇着段若白,殿下也会和他闲聊片刻。‘段若白是个聪明的人’,殿下这般评价。
我不在乎段若白是不是个聪明的人,殿下只要好好的、开心就好。
庆元四年二月
今年樱花花期又遇着倒春寒,刚开第一日便遇着降温下雨,接连的雨水、冷风,花全被打掉,冻坏了。
外头下着雨时,殿下站在窗边远远看着雨中的樱花树,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母后。”坐在书桌前的大皇子道。大皇子看着殿下在窗边发呆,希望引得殿下注意。
“怎么?”殿下转过身,走到大皇子身边。
“可是有不懂的?”殿下坐在大皇子身边道。
“嗯。”大皇子点点头。
“哪里?”殿下问。
殿下教着大皇子,大皇子认真听着、学着,即便大皇子问的东西不难,是殿下教过数次的,殿下也一一解释着。
“母后会一直教儿臣吗?”大皇子突然问。
“当然,只要曦儿不会,母后要是会一定会教曦儿的。”殿下笑着道。
“那我后边会去文书殿读书吗?”大皇子接着问。大皇子快到正式上学的年纪了。
“这可不好说。”
“为什么呢?”大皇子看着殿下道。
“曦儿若是当了太子便不会在文书殿读书。”殿下道。
“太子?”
“嗯,你父皇曾经就是太子。”
“那是在哪儿读书呢?”
“崇文殿。”
“崇文殿在哪儿?”
“在东宫。你幼时便是在那儿长大的。”
“不在宫里吗?”
“在,但也可视作独立的,东宫有自己的制度,由太子做主。”殿下解释着。
“离母后这儿远吗?”
“既然是在宫中,那自然是不远的。”
“平日在凤栖宫母后便能教我,为什么还要去崇文殿教儿臣呢?”大皇子不解。
“若曦儿当了太子,那自然是要住在东宫,不再在凤栖宫居住。况且,等曦儿过了六岁的生辰,教你读书的老师便是有专人来了,不管是在文书殿还是崇文殿。在文书殿是和别的皇子公主、有皇室血脉的人一起读书,在崇文殿便是只你一人,所有的老师都只为你教学。”殿下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