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桃浪馆前台乐声不断,人声热烈,后台静谧清雅,怡人舒适。
周蜀葵跟在管事人身后,从前台穿出,进入到后台。
那管事人恭敬地道:“温老板今日休息,现正于房中,请姑娘稍后,我去通报。若有剩余香巾,一定相赠。”
周蜀葵故作姿态,娇滴滴地道:“谢谢谢大叔。”
他见管事人走出后台,向后院走去,便放下忸怩,伸展胳膊,放松一下。
此番装扮无人发现,只待拿到香巾,便可万事具备。
他不禁暗喜,心下轻松了许多,瞧着什么都新奇,便兀自进入后院溜达,也想快些迎到那管事之人,快些离开此地。
他漫步走着,只听走廊深处有一房中传出激烈的争吵之声,心中颇为疑惑。他自知不该多管闲事,但始终少年心性,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之心,自语安慰道:“我只站在门口偷望一眼,决计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便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那房门前。
恰巧窗子未关严,留出一个极细的缝隙,他眯着一只眼睛,朝里望去。
只见屋内有四名男子正在交谈,一男子跪在地上,另一男子坐于他跟前,其余两人分列那坐着的人两侧。但听到跪倒之人哀求声音不断,而椅上人的脸上冷若冰霜。
周蜀葵见椅子上的人有些眼熟,扒着窗棂再瞧仔细,登时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桃浪馆的台柱子温亭角吗!虽未见过他真人,但他的画像倒是见了不少,都是一副温文尔雅,和气柔顺的样子,如今这表情,真是凶狠得吓人。可跪在地上的人又是谁?他与温亭角是什么关系?
他大为不解,想要再窥探地更多,身子微微挪动,待他调整好姿势,再往里瞧时,却发现屋中跪拜之人不见了,继而听得门处“砰”的一声。
他还未及反应,便被人猛地拽住,下颌一阵寒凉,低头一看,竟有一柄匕首利刃正抵着自己的脖子。
他大叫一声,便见屋内其他三人也破门而出。
他吓得说话都变的不连利,“你你要做什么!”
只听胁迫他之人声音嘶哑,气息极重,“温亭角,你马上给老子准备一万两银子,不然我就杀了他!你想想,若是在你的地盘死了人,后果该多严重吧!”
温亭角倏地上前一步,神色森然肃穆,竟震慑得那匪徒向后退了两步。
他身边的一位俊秀青年厉声道:“乔松,老板大发善心,放你一马,你竟敢威胁他!快把人放了!”
乔松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大发善心?你说这个男人是大发善心?真是笑死人了!我再说一次,一万两,我拿钱立马放人!不然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蜀葵从小养尊处优,谁人见了他不是恭维伺候,哪经过如此可怕危险之事。他的泪水扑簌簌地滑过脸颊,将脸上的脂粉都冲刷殆尽,显露出他本就光滑白皙的肌肤。
他全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杀我!”
乔松大喝道:“闭嘴!”
周蜀葵依然哭着道:“你不是要钱吗,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你先放了我,也别给桃浪馆惹麻烦了。”
温亭角心中一动,没想到此刻生命危急关头,这小姑娘竟还考虑到我桃浪馆的声誉,当真有几分胆色。
可他不知,周蜀葵并非有些胆色,相反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如此说,只是天性使然而已。
乔松根本不识周蜀葵,更不知他是当朝太宰的二公子,自然不会轻易听信他的话,依然拿匕首抵着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乱窜。他挟持着人质,本该占据主动,但他却一直受制于温亭角。
温亭角逼近他一步,他便急得方向不分,胡乱后退两步,竟一直退到了前台。
温亭角见状不妙,想要上前抢过他手中匕首,谁知他严防死守,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举动。他用余光向身后一扫,见已经退到了前台门前,便一个纵身,直接跃入到舞台中央。
台上正有小角吟唱,突见一人拿刀闯入,吓得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跳下舞台。台下的客人也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事端惊得四下逃窜。
听白眼见台上之人正是周蜀葵,大惊失色,下意识抓紧霍凌游的臂膀,叫道:“三公子,周二公子有危险!”
霍凌游鹰目怒视,轻柔地握了一下听白的手背,“听白别急,我这便去救蜀葵。”
他拉着听白低身沿着墙壁向舞台走去,台上的几人正在大声争吵,乔松一直关注温亭角,未顾忌他们。
他把听白安置在墙角,看准时机,准备行动。
听白忧虑地小声道:“三公子千万小心。”
他对听白慨然一笑,“好的。听白你躲好,不要出来。”
只见霍凌游悄声跃上舞台,乔松后脑无眼,又将精神高度集中在温亭角处,再加之他身手轻捷,未发出半点声响,导致乔松毫无察觉背后有一人正慢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