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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夜,神秘;星光,闪烁;树枝影,斑驳。
听白借着月光,又一次来到了素荆苑。
新儿推开房门,听白跟在其后进入,但见新儿突然止步不前,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唇边。
听白前行一看,霍凌游正趴在圆桌上,熟睡已久。
新儿招呼异土进屋,悄声道:“异土,快扶公子上床。”
异土轻手轻脚地扶起霍凌游,他虽身形瘦小,个头低于主人,但他自小习武,身手矫健,轻而易举便把霍凌游架起,还能不惹他醒来,再将他放到床上。
听白坐到床边,注视着安详入睡的青年,不由得嘴角上扬。
异土道:“公子近日为了一桩案子,已几日未合眼了。”
“三公子为何如此拼命。”
“公子言说,怕听白相公你独守空房,心中空虚寂寞,便想着尽快把案子了结,好全心全意陪你。”
新儿扯了扯异土的衣角,小声嘟囔:“异土,我们出去吧。”
他们一同出屋,临走前把门轻轻带上。
听白望着霍凌游,但见此刻的他气息匀净,神色平和,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皮肤细嫩,虽非白如雪,也十分富有光泽,乌丝有些散乱,看起来慵懒又惬意。
他抬手轻轻拨开青年嘴角的发丝,深感眼前之人越发像极束楚,回想过去,他经常这样守着熟睡的少年,那时的生活虽然窘迫,但却是两人最无忧最幸福的时光。
他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滑过霍凌游的下颌,自语道:“阿楚”
谁知,霍凌游一下伸出手来,将他的手紧紧抓住,放在胸口,随即睁开眼睛,歪嘴笑起来。
他欲将手抽回,却被霍凌游握得更紧了,只得道:“三公子,是我吵醒你了吗?”
霍凌游摇摇头,“不是,我是被冻醒的。用你的手温来为我暖暖胸口。”
听白见他信口开河,驳道:“夏日炎炎,你额头还有微微细汗,如何会被冻醒?再说,你不觉我手冰凉吗?”自己说着,却也脸色微红,低下头去。
霍凌游依然不肯承认是自己胡说八道,反而更加撒娇起来,“我觉得你的手又滑又嫩,握着正好。”
“那三公子想要这样握着我的手过一宿吗?”
那倒不会。”霍凌游嘿嘿一笑,“听白,我好冷,你陪我睡吧。”
听白以为他要与自己共眠,对于此事,他并非没有想过,且他本就是做这一行生意,也经过不少的人。虽霍凌游与他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但毕竟他花钱出堂自己,此事早晚都会经历。
可为何自己如今这般慌乱,全然失了方寸!
他违背心意道:“天气这么热,我怕生痱子。”
霍凌游见他这般说来,也不失望,“你不愿与我共枕,那就给我弹首曲子吧,我真的有些累了。”
听白心里一突,他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霍凌游竟真的不再勉强自己,反倒是自己心中有些落寞。
此刻的他,心有些心乱,正好可以借由弹曲来化解烦闷。
他本无意选曲,竟弹起一首只为束楚弹过的曲子。曲调低缓沉稳,声音清脆爽朗,如同水滴嗒嗒落地之声,又如母亲的手指轻抚孩子额头,带来的阵阵清凉,为孩儿拂去病痛。
他想起那日,束楚烧得厉害,虽已服过药,但精神仍萎靡不振。他心里很是担忧,不放心他人照顾束楚,便放下手中一切,将束楚抱到自己房中休息。
束楚小脸通红,神智有些不清醒,但仍然说道:“小白哥哥,你给我弹一首曲子吧。”
他因此创作了此曲,以疗束楚之病痛。
听白弹得情真意切,回忆如潮水般涌入心田,不禁泪水涟涟。只见霍凌游坐起身子,眼眶也红红的。
他放下柳琴,伏在霍凌游的肩头默默抽泣。
霍凌游并未问听白任何问题,只是将他的脸捧起,凑上去,轻轻吻了他的唇。
听白的泪水挤入两人唇间的缝隙,落到霍凌游的小-s-he之上。
霍凌游将手从他的头部移到后颈,唇暖舌柔,慢慢突破他的唇齿防线,将小-s-he推将进去。
他双眼紧闭,浑身无力,如被点了穴道一般,任由对方主动磨蹭。
那唇与唇的接触中,仿佛是一跃而入到了深海,全身皆被温热的海水包围住,让他变得无比舒适,又有些难以喘息。
霍凌游慢慢松开手,深情凝望听白,柔声道:“听白,你愿意吗?”
听白声音有些嘶哑,泪水并未全干,他心里踌躇万千,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恨不得有一片森林,将自己全身隐藏,可他又过分留恋那大海的温情,左右为难,痛苦至极。
他望着霍凌游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几欲要被吸将进去。
突然,有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小白哥哥,我死的好惨啊!我在下面好生寂寞,好思念你啊!小白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你快回来找我啊!”
他猛地推开霍凌游,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