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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逢七之日。
新儿偶感风寒,听白只身来到素荆苑,面对霍凌游,思虑万千,不知从何说起。琴声萧索,似衷肠说不尽,又似惆怅无人听。
霍凌游独斟独饮,默默听着,双眼迷离,甚少抬头与他对视。
一曲弹罢。他放下柳琴,打起精神,欲吐露心声。
突然,霍凌游身子一正,率先开口道:“听白”
听白迅速回道:“是,三公子。”
霍凌游欲言又止,面露难色,接着又好似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吐了口气,朗声道:“听白,类殢雪症一案,又添新的死者。”
听白一惊,霍凌游的话让他始料不及,顿时收住儿女情长,问道:“三公子请讲。”
霍凌游心里稍微放松,他迟迟不语,只因怕会惹得听白气恼,心下犹豫不决。猛地想起前几日的案件,仿若找到了突破口。果然不出他所料,听白当真对此案甚为关心,心下又有些失落。
他整理心情,道:“廿四清晨,有人报案,称一人死于山崖之下。”
“此人死状也如殢雪症一般?”
霍凌游摇头,“不,死者死因只是纯粹的堕崖而亡,外伤明显,无殢雪症症状。”
听白不解地问:“那三公子为何言说,此案与类殢雪症一案有关?”
“只因在尸体附近,发现了一枚玉佩,我识得此物,是前些年皇上御赐给韩伯霭的。”
听白大悟,“与韩伯霭有关!”
“死者名为章纪,本为焦泽人,逃难至云翕,之后又辗转来到渥丹。”
听白惊呼:“又是焦泽!”
“他不仅为焦泽人,且亦与于湖相识。不久前两人重逢,章纪可怜于湖处境,曾给他几个钱,但于湖贪得无厌,最后章纪与之绝交了。”
听白沉吟,“看来这章纪与于湖和韩伯霭都有些交情。”
“英雄所见略同。”霍凌游点点头,“仵作检查尸体发现,章纪死于廿三日的戊时左右。章纪妻子称,当天白日有一位焦泽老乡来访,此人蒙着黑纱,起初章纪见到此人也颇感意外,但随后两人进里屋说话,之后那人便离开了章纪家。不久,章纪对妻子言说事不宜迟,便收拾细软,准备寻宝。”
听白疑道:“寻宝?什么宝?”
霍凌游也毫无头绪,“不知。章纪妻子并未听到屋中两人交谈的具体内容,而章纪出行匆忙,也未向妻子交代清楚。”他顿了顿,“听白,你可知我在章纪房中,发现了什么?”
听白思忖片刻,联系之前案件因素,道:“莫非是与仙首村有关的物件?”
霍凌游忍不住拍手称赞,“听白果真蕙质兰心!不错,正是仙首村的麻雀图腾。那是一个小物件,章纪妻子道,此物件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所以一直保存至今。但此物从何而来,她也一问三不知。”
“看来这章纪也与仙首村有关。杀死章纪的凶手,会不会就是那约他出去的寻宝之人?或者,此人是否就是由韩伯霭假扮的?”
“那人虽未露脸,但章纪妻子看得仔细,他患有腿疾,是个跛子。”
“韩伯霭大可伪装成跛子!”听白惊呼,“于湖死时,也有跛子的脚印出现于破庙后门处,两者是对得上的。于湖死前曾得到大笔钱财,若此钱财是韩伯霭所赠,那他极有可能是为了堵住于湖的口舌,后来被于湖威胁不怿,才痛下杀手。想来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于湖手中。此次章纪亦死于非命,且在其尸身边又发现了他的玉佩,那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杀人动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霍凌游听到他的话,并未明朗许多,仍是愁眉不展,“对于此事,我们确也问过韩伯霭。”
听白料想韩伯霭不会主动担罪,问道:“他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