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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缓缓走近，鼻尖一股刻意被冲淡的血腥味萦绕，指尖这点湿润在气味的渲染下，让他哪怕在黑暗里也似乎看到了一段鲜红色。
宋郁华看了他两秒，回头关紧流动的水管，拿过一块干净的布条，走两步握住他的手擦了擦。
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啊，别担心。”
说完低头闻了闻，又给沾了点水重擦了一遍。
临渊显然拒收了这句话。
互相靠近后，宋郁华身上淡淡的血腥对于失明多年的他来说格外刺鼻。
临渊尽量平复下激迫的心潮，刻意压低声量：
“不是大事你为什么吐血，又为什么脸色苍白？”
“不是大事为什么催着钦钦学你那些术法？难道以后不能学了吗？”
“那天在天桥底下，前天坐在我对面，两次，你到底画了什么？”
宋郁华擦拭完指尖，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性情温和的人，哪怕连番质问也透着一股轻缓的语调，揪心全留在肚子里自己消化。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出来。”
再不问怕你憋坏了。
临渊脸色一白，立刻反攥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力道压得死死的。
“临家，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偏偏挑了钦钦要报复临家的时候回来。”
“你算到了什么？”
“那天你带着钦钦上门，按照那对母子的警惕和手段未必想不到跟在你身后的小助手就是钦钦，也未必不会对你下手。”
宋郁华耐心接话：“然后呢？”
临渊脸色越来越白，摇着头哑声道：“可是没有，当年她恨不得把我们父子赶尽杀绝，可现在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符合这对母子的做派。
除非…………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又得承担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眼前这个男人几乎眼眶通红，手上的力道攥到指尖泛白。
宋郁华就有点无奈，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揉揉已经比她还苍白的这张脸。
“………你怎么这么聪明。”
这么聪明的人多了一份温和，少了一点冲动，所以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临渊强行忍住脸上这点冰冷，呼吸都染上了一点颤意：“所以除了吐血，除了吐血，还有什么？你为什么急着教钦钦道术？”
“你是不是…………是不是会死？！”
宋郁华：…………
宋郁华“啪”的一把拍到他手上：“………胡说八道！”
临渊一愣。
“死什么死！你怎么这么不经夸的？！”
临渊手一松：“不………不会死？”
宋郁华：…………
“当然不会死！为了两个人渣我赔上自己的命，我疯了？”
“那………那你为什么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