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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下有个服装设计工作室。”
付咏咏一懵。
嫂子什么时候办了工作室？还是服装设计……
像是知道她的困惑，宋郁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原本是为咏咏办的，现在她需要一些时日缓一缓，你先替上吧，虽然你的设计天赋比不上咏咏，好歹也无功无过，什么时候还上这一半的欠款，就什么时候走人。”
为……为她开的……
付咏咏还没听完，喉头一哽，眼眶就红了，赶紧低下头避开宋郁华的眼神。
为了两个算计她的所谓朋友，她就是这么罔顾一心疼爱她的嫂子。
想起那天晚上的争吵，付咏咏顿时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好。”
付咏咏说完语气一顿，她可以说话了。
继而苦笑一声，只有真相说不出口，果然是老天爷为了惩罚她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垂下头，轻声道：“我会好好干活。”
宋郁华点点头，递过去一个名片：“下周一你就过来吧。”
说完起身就要走。
付咏咏连忙喊道：“付……付太太。”
对上宋郁华的目光后又连忙低头，语气带着一丝期待：“都是……都是刚上的点心，您不吃吗……”
宋郁华看过这一桌她平时最常吃的点心，又看看付咏咏快溢出来的愧疚和不安，她心里微叹，拿起了一块糕点。
“谢谢招待。”
继而转身出门。
留下付咏咏看着她的背影，一直走远才回神，手里攥着那张名片，眼角微微湿润。
……
再回到付宅，刚坐下，宋郁华就看到老管家神色颇有些凝重的模样，她讶道：“怎么了？”
老管家忙回神，垂下眼摇了摇头：“不打紧的小事。”
又转头一问：“太太跟秦小姐聊得怎么样？”
宋郁华想了想，这事也瞒不住，索性跟老管家说了一通。
老管家听完愣了愣，虽然没表态，还是疑惑地应和道：“没想到太太还能给那女孩一个机会。”
他可还记得太太在小姐面前是怎么把秦晴骂得体无完肤，怎么还想着把她送到工作室？
宋郁华淡淡一笑，老管家不知情，自然以为是给秦晴一个机会。
而实际上……
她刚想开口，突然，一句声量极大的质问在背后响起。
“嫂子！你为什么要帮秦晴？！”
宋郁华笑意一滞，脸色瞬间冷淡。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很快，一张几近扭曲的脸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宋郁华端起茶碗，语气不善道：“要听就光明正大来听，偷偷躲着做什么！”
可秦晴哪还听得下去，她都快疯魔了。
宋郁华干出来的什么蠢事！
明明她现在是付家大小姐，可房间门对她锁着，出入被监视着，连参加个展会也被劈头盖脸指责没教养！
可付咏咏呢！即使变成秦晴了，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好的际遇！
宋郁华不是一向厌恶她吗！
气急之下，她口不择言：“秦晴她这么阴险，你为什么要帮她！我这个正牌大小姐都没这个待遇，凭什么让她进你的工作室？！”
这话一落，宋郁华还没做反应，老管家却是敛了神色，改低头为直视，审视地看向这张明明最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秦晴却浑然不知，还在大吵大闹。
宋郁华一瞬间目光锐利，“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直接把她连带一屋子佣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