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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室内水汽蒸腾,煮出一碗又一碗的热汤混着药物,加速毒性瓦解。石不渝不敢放松,易含中毒时间长,加之还负伤,解药到底能起效到什么程度还未知。经过两个时辰,时时检查他的状态,到后来,脉搏虽然还是虚弱,已经能够感觉到平稳。

拖着身体走出毡包,对着室外的大太阳发怔。坐在门外的三瓮见了,说:“总算出来了,易兄怎么样?”

“还不错。”石不渝出着神说。

三瓮咧嘴一笑,“好事啊——我那一万钱有盼头……就说说也要撞墙?”

石不渝抱着毡包的门柱抵着额头,一动不动,遮住因羞愧而扭曲的表情。

那个嘴巴毒,还总是吞云吐雾的女人爱搭不理地说着:

一根迷乱神智,四肢不调,野羊都不吃,只要一文,真的不要?

当地新鲜毒草不看一看?

在当时看来,那家可疑的,不正规的药铺,那样的铺主说的话,根本不屑一听,更不要说毒,使毒之人,对医者来说,岂非不齿?仿佛天下医术药理都在梧州,已无需再去看去听。而需要医者之人,难道不是中毒之人?药毒,风毒,洗风之意,在于洗去可致人病的邪毒,知己知彼,方能医治。枉然自喻医道,却缺失了根本!

砰砰再撞了两下头,真想砸烂了这个头!石不渝转过身,也不管三瓮什么反应,说:“还有些热水,可以煮一些吃的。你从昨天起也没怎么吃吧。”

三瓮伸手一指,“先看看,说不定能加菜。”

石不渝意外地顺着方向一看,一匹形如主人的瘦马载着熟悉的褐袍,仔细瞧,身侧晃荡着一串灰扑扑的物体。

即使是寸草不生的地方也有生命,知道归知道,除了前日遭遇的那群狼,石不渝没能捕捉到一丁点其他动物的痕迹。看到一支箭上串着两只沙鼠一只旱獭,还滴着血,着实感到惊讶。

火和锅都被搬到室外,石不渝翻出之前购入的药材,别有主意,趁羸马还在拿短刀料理,提前将几味料扔进翻腾的热水里。三瓮从另一个毡包上拆下一块,爬上这边的毡包顶,盖在破洞上。雪后第二日,天空清澈如湛蓝之海,漫山遍野残雪未褪,气温骤降,一阵一阵的风裹着寒气,将趴在屋顶的三瓮吹了个哆嗦,手上的毡子哗啦啦欲乘风而去。

三瓮喊了两声,好像那就能抓住它,石不渝一拍膝盖起身,上房帮他按住毡子,两个人总算把洞给堵住。等他们下来,肉块下锅,正蒸腾出甘甜的水汽。

毡包里暖和起来,老汉侧躺在地,真的放弃了,一动不动。易含有两次短暂清醒,石不渝告诉他现在没有危险,让他好好休息恢复,易含问过了多久。

“现在差不多就是你昨天倒下的时候。”

他说:“明天日出如果我没有起来,请无论如何弄醒我。”

“你中了毒,到明天未必拔得干净,还有两处伤未愈,你想清楚了?”

“拜托你,石医师。”

石不渝拿着半碗汤走近门,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一个刺客跑这种人都没有的地方干什么,有你在,怕怕得觉都睡不好了。”

“我奉主人的指令行事而已。”

“干嘛?圈一群野马野羊放牧?说不定也挺好。”

“主人想要那思摩的命……”

两人回头,石不渝脚滑扑住毡子,露出半张脸,默默无语。

羸马问:“石医师,你没事吧?”

三瓮笑她:“小医师肯定是太激动了,觉得我们又多了个帮手!”

石不渝松开毡子,坐到火边。

羸马皱起眉,看向石不渝,“石医师,难道你要跟这两个人去杀那思摩?三个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冒险行为!”

简直不能再同意,但是,石不渝简直转不过弯来,理解不了羸马的意思,“你有多少人?”

三瓮发出呵呵呵的鬼笑。羸马摇摇头,“石医师,你不明白,我是名刺客,这种事我一个人可以办得成,人多了反而是妨碍。”

“即使如此……还是很危险……”

“放心,有的人除了活下去之外,是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石不渝瞪向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三瓮,虽然这人本来就不怎么正常,“活着不好吗?”

三瓮晃了晃壶里一个底的酒液,“活着跟死了似的,那一开始就不必活。”

石不渝想替羸马生气,但羸马一张不悲不喜的小脸,却像根本听不见他的聒噪,“你和他们一起吗?”

石不渝被抓回了注意,“不……我会在端明关回去吧。”

羸马眨了下眼,“那就好。”

她站起身,“前路还长,我就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这么说,你知道那思摩现在在哪了?”

三瓮仰面笑着望向羸马,自问自答:“是么。这儿也没柳,就不折枝了。应该不会在路上突然再遇见吧?”

羸马沉默半晌,石不渝快被这间诡异的气氛压垮。

“难道你知道?”

三瓮一摊手,“告诉你了,你岂不是要跑到前面去?我可是要赏金的人,和你这只是服从命令的不同。”

羸马没有犹豫,直接了当:“请让我同行,有一个刺客,对你们来说,应该也是有利。”

“这我说了不算。”三瓮指了指门后,“牵头的是那位,知道些什么的也是他。有什么话,等他醒了再说。”

狼皮的腥膻气已经习惯了,能够裹着入睡。被就在身边的一阵响动惊醒时,朦胧中四周一片黑暗,感觉有人匆匆起来,越过自己,门帘被掀起,让一股寒风溜进。

爬起来摸了摸旁边,果然空了一块。走出门,外面月已东斜,目光对上守夜的三瓮,他一指后面,顺着呕吐的声音,石不渝靠近毡包后面的空地,看到一个人半跪在地上,正在抹嘴。

石不渝裹紧毛皮,“之前吃的药有催吐的效果,不用担心。”

易含喘了口气,站起来。

石不渝递给他斗篷,“饿不饿?”

三瓮见他们围着篝火坐下,打个哈欠转身进入毡包,石不渝把锅重新架上火,搅动里面半冻的肉汤,边讲起他昏迷之后的事。

待他喝下第一碗汤,石不渝没忍住,还是说:“我问过羸马,解药最好要连着吃三天,不能多等几天吗?”

易含一言不发地伸手握住汤勺,舀进碗里,看了她一眼。

石不渝举起双手,“我知道,我知道,端明关,我会走的,跟你们再见,回小方城。”内心苦笑着腹诽路就在那里,非得赶着走。

放下手,易含喝下一大半,“想说什么?”

“我看到你睡着的时候,左臂和右腿的肌肉时不时会绷紧,是不是有旧伤?”

“我们这种人,多少都有些陈年旧伤。至于是什么人,你既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不会毫无收获。”虽然这么说,他语气轻松,仿佛并不在意。石不渝便接着说:“陈伤也不能放着不管。”介绍了几种保养方法,手舞足蹈,“很简单的,我给你演示一遍,对以后的生活绝对有好处!”

易含无不可,貌似专注地看着石不渝按完一个疗程,抽回手,“多谢。”

“你真的会了吗?”

“要给你演示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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