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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到慈宁宫拜见太后的时候,还遇到了那位许昭仪,她正立在太后身边服侍,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太后连连笑出声。
直到我们进去的时候,太后才收了神色,但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的,偶尔问了李瑾几句,剩下便是热络地跟着旁边的许昭仪说着话,半分眼色也没有给我。
“你呀你,难怪圣上也这般宠你。”许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便忙令人取了一副镯子过来,套到她手上,“这是先皇赏给我的,如今哀家老了,带着这个反而出丑,还是你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带着好看,衬得人也干净。”
许昭仪自然是立刻一番推辞,但左不过太后坚持,还是收下了。
“圣上还年轻,你又这般鲜妍明丽,争取今年再给哀家生个大胖皇孙儿,让哀家膝下也热闹热闹。”她笑着又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爱极了。
太后说了许多,才像是忽然想起来我们还在一样,扭头命人取了年礼过来,又随口问了几句,便寻了由头将我们打发了出去。
直到出了慈宁宫,我才暗自舒了口气。
只因身上这三层外三层的华服,配上有几斤重的凤冠,一上午朝拜下来,实在叫我吃不消。
再加上这宫里一步一行、一字一句皆须谨慎,是以我脑子里的那根筋紧紧崩了一上午,这会儿才松了下来。
可这一松懈,却也叫我脚下一崴,差点从阶梯上摔下,好在李瑾手疾眼快撑住我。
待我稳稳落地后,他上下细细打量我眼,低声询问:“崴着脚了?可还走得路?”
我点了头,不动声色挣开被他握着的手:“不要紧的。”
“皇兄与嫂嫂倒真是鹣鲽情深,在宫里手都舍不得放下呢。”一个男声从后面传来,带着打趣,“弟弟瞧着也是好生羡慕呢。
回头一看,便看着四皇子背着手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他身后跟着一深衣年轻女子,用的是皇妃仪仗,想必当是四皇妃,只是她一直低头敛眉,看着格外小心谨慎。
两拨人遇上,彼此面上不显的打过招呼。
“嘶,真不知道是被哪些乱嚼舌根的小人传出来的——说什么“太子与太子妃不睦”,皇兄你说是也不是?”四皇子状似打抱不平,眼里却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李瑾不答反笑:“说起来开春后,四弟便该去封地了吧?不过圣上向来疼爱四弟,自然会选个风土人情绝好的地方。”
四皇子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掩下:“承皇兄吉言——我还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便先行告辞了。”
他略作一揖,便昂首拂袖而去。
李瑾看着那行仪仗离开的身影,冷了脸色,嘲讽一笑:“蠢货。”
回到马车上,李瑾一直冷着的脸才略松了些,他闭眼将头靠在车壁上,揉了揉眉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眼下则是遮不住的乌青。
我垂下眼,担心扰到他休息,尽可能放轻呼吸,伸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脚腕处,一阵强烈的肿痛传来。
我暗叹一声,只怕方才还是扭到了,明明刚刚行走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一上车,脚松下来,才觉得这阵胀痛越来越强烈,几乎是跟凿子一样磨着心。
“我看看。”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直接就掀开了我的下摆,摸到我右脚脚腕处。
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手,便见他将我的右脚小心地抬起来放到了他的腿上。
“别……我真没事。”我猜到他下面的动作,极力后缩避开他的手,一动一扯却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传来,“嘶……”
“你别动。”他一手固着我的小腿腿骨,另一只手三五下除了我的右脚鞋袜,目光落在脚上,不由又拧起眉头。
果然,原本白皙的脚腕处已经红肿起来,看着格外狰狞。
我咬着下唇,没再出声。
他一手掌在我的脚底,一手轻触红肿部位周围的肌肤,问道:“这儿痛吗?”
我看了他眼,复又垂下视线:“……不痛。”
“这儿呢?”
“……不痛。”
他仔细检查一番下来道,点了点头:“应该只是崴了腕骨。”
只见他说着又抬头对车外喊了声:“停下。”
马车停下,小贵子的声音响起:“爷有什么吩咐?”
“去找些干净的雪来。”
“噢……是。”
我垂着视线,见自己的腿仍架在他身上,脚还光着落在他的大掌中,阵阵温热从脚心传来几乎是发烫般蔓延到脖颈。
这忽然叫我有些难为情,着急忙慌着想撤回,却依旧被他箍着腿。
“你别乱动,一会儿磕着碰到,当心肿成馒头了。”他没好气道,“怎么刚刚走那么久都忍着没说?要是再严重些,你这脚废了都有可能。”
我莫名被训了一顿,瞧见他生气的模样,也没敢再开口。
不一会儿,小贵子忙不迭递进来一包用布包着的白雪,他取了一捧盖在我脚腕的肿胀处,冰敷了好一阵,丝丝凉意盖住了肿胀,我才感觉那阵锐痛消减了大半。
因着我的脚伤,马车快马加鞭,一炷香不到便赶回了太子府。
下车前,李瑾又细心将罗袜给我套上后,便打横将我抱下了车
我被他这番阵仗弄的一进府连头也没敢抬。
好不容易等郎中看完,确定伤得确实不深后,才给我拿了药膏,开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