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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们纷纷低下头，紧紧闭着嘴。
被砸的那名律师不敢保持沉默，带着哭腔开口：“顾总，如果周氏是真的故意违法把这份合同隐藏了下来，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顾承泽几乎是瞬间抓起了桌子上的钢笔，狠狠扔了过去：“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件事！”
“砰”地一声，钢笔带着血珠一起掉在了地上，年轻律师捂住额头，涨红了眼和鼻子，紧抿着嘴巴，硬是没有敢发出声音来。
顾承泽怒目瞪着他，良久，会议室都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敢出声，甚至都不敢移动一下已经偏斜了的椅子和桌子。
顾承泽像是突然失力了一般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会议室一圈，语气和心情也开始平淡起来。他注视着前方，用和平常一样沉静的语气说道：“我听说，有些组织的地下室里，会关着一大群的狼。不开心了，就随便扔一个人下去……”
所有律师都情不自禁抖了一下。他们都是元露请过来的人，元氏的地下室是怎样恐怖和残忍，他们也有所耳闻。他们也几乎立刻就能确定，顾承泽说的就是元氏。
“你们也不用继续帮我查了，直接告诉我，谁想去见识见识非洲上的野狼？”
所有人默不作声，头低得仿佛要贴在桌面上。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说道：“顾总，周秘书回来了。”
律师们都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悄悄用余光看着顾承泽的反应。果然，听见消息的顾承泽皱了皱眉，随后冷眼瞥了下面的众人一眼，冷哼一口：“废物。”随后拍门而出。
见顾承泽离开，刚才被钢笔砸破了额头的律师才敢张开嘴，小声呜咽了起来。他是这里面最年轻的律师，年纪约莫不到二十八。在此之前，他是全国最有名的律师之一，是天纵英才的“天生的律师”，却在顾承泽这里吃了苦头。
旁边一位有资历的前辈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帮大集团的人做事，这种事都是常有的，你做了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脾气的人。”
年轻律师捂着额头的伤口，含泪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见过很多的人，但没有一个像顾承泽这样，气场一出来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是纯粹的侵略性的气场，只要一秒，就可以用自己的气场把所有人压制的死死的。
年轻律师终于明白外面的传言并不都是假的。他过去从不相信人的气场能有这么强大，而顾承泽大概是天生的商业家，身上的凌厉气质和风度，还有恰到好处的声音，都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前面也有人小声开了口，说道：“不过这次顾承泽倒是没有动真格……我还以为他马上就要把我们扔出去了……”
旁边有人笑了笑：“呵，顾氏因为这次都快破产了，还不是需要我们帮忙打赢这场官司？就凭这场官司，他也不敢随便杀我们啊。”
又有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嘲道：“你以为他真的不会杀了我们？”
众人纷纷看着他。
坐在最前面的一名律师也点点头，说道：“我之前帮元氏打过一场官司，也见过顾承泽，他就是那种一旦有人惹自己不开心了，随随便便就能悄无声息地把人解决掉的那种人，他想杀人，根本就不需要表现在脸上。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元氏几年前有个保镖，不小心踩了一脚他掉在地上的文件，后来那个保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那个人早就没了，尸体都没找到。”
众人不寒而栗。
“元氏的人，他也敢……？”
刚才安慰年轻律师的老前辈也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你们都以为商业界和外面流传的那些谣言都是空穴来风？外面已经传成那样了，一层层把包装过的那些剥下来，也足够让人害怕的了。你们刚才只要有人敢反抗一句，现在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会议室又是一阵沉默，众人对这位老前辈的话深以为然。
年轻律师听着他们的话，心跳得飞快，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死状，只是在心里庆幸着自己刚才胆小，才没有说出更加触犯顾承泽的逆鳞的话。
有人拍了拍手，大声说道：“行了，趁顾承泽现在不在，还是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英年早逝的，都别闲聊了。”
除了年轻律师以外，其余年龄都不低于三十五的众人都默默点了点头，随机开始查看各种各类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