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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夜色之下,  红果家门口亮着灯,飞叔和老吉搭伙,宗炎和红果一帮,  四个人玩起了纸牌——升级。

两个老男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老奸巨猾,  真打起牌来,技术不如年轻人,配合度也不如年轻人,不过一个来小时,  就输了几十块钱。

玩不过人家,  飞叔就开始耍赖皮,“你们夫妻两个眉来眼去地串通,  欺负我们年纪大了看不清是不是!”

红果无奈挑了挑眉,她和宗炎只是听到屋里的钟声,互相对了一下眼神,  他们没有眉来眼去,  心思也都不在牌面上,  随便打打还是赢了她有什么办法。

正当飞叔和老吉为一个没吃到的10分争执起来时,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咚”的一声响。

飞叔小耳朵动了动,身体往后靠了靠,  他问:“什么声音?”

咚!

老吉也听到了。

“好像是柴草间里发出来的。”

又是“咚咚”两声,老吉惊呼这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水声!

飞叔丢下纸牌,踢踏着拖鞋冲到第一线,  柴草间门锁了,  后面跟上来的红果把钥匙抛给他,飞叔跳起来接过钥匙,  然后开了锁,  他和老吉两个先进去了。

红果回头跟宗炎确认了一下眼神,  随即从身后拿出了手电筒。

“操,那是什么东西?”

柴草间灯泡瓦数低,光线昏暗,飞叔和老吉趴在井口往里看,只看到井壁上有一块黑黑的什么东西。

宗炎拿手电筒照了过去,他们这才看清井里的情况,飞叔惊叹:“井壁上有个窟窿。”

老吉飞速看了眼宗炎,他道:“刚才就是石头掉下水里的声音吧?半腰是不是空洞?”

或许跟他们苦苦寻找的宝藏有关?

宗炎装傻表示不知道。

他们决定下去看看,红果把绳梯从旧桌子底下拿出来甩到井里,还另外找了一把手电筒给老吉。

飞叔又想冲第一个,被宗炎给拦住:“你在上面看着,我们三个下去。”

老吉想着自己跟宗炎是一伙去寻宝的,而飞叔不是,不让飞叔知道内情理所当然,他便也劝飞叔:“我们先下去看看,没问题了,再叫你下来。”

飞叔震惊脸急的不行,他可是行家,这么重要的工作不让行家参与,这成什么话了。但他上次连累宗炎扭了脚,就算是真的“行家”也底气不足,更何况他也不过是个半吊子。

幸好红果及时给飞叔安排了个任务:“如果半小时后我们还没上来,你就去把院子里的人叫醒,然后报警救我们。”

身上背负了如此“重大”的使命,飞叔这才作罢。

就这样,宗炎先下去,随后是老吉,最后是红果。

老吉虽然有点胖,但他是个灵巧的胖子,在井下灵活的很。

他们一个接一个顺利钻进了密室,红果最后进来时发现老吉已经举着手电筒到处查看。

“这就是封家天宝斋以前存放玉料的密室吧?玉原石不怕潮湿不怕水,这地方合适。”老吉由衷赞叹着。

他查看东北角的瓦瓮,一个个翻看,瓦翁里空空如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未免有点失望,他分析这些瓦瓮以前是用来装水洗石头的。

老吉回头发现宗炎和红果好像并不太积极,都只看着他翻找,以为他们是进到密室被惊住了,年轻人果然是不行,假洋鬼子就是虚,老吉不免翘起了尾巴得意洋洋地提醒:“你们要是害怕就跟着我。”

红果一脸姨母假笑,她耸耸肩把手电筒往西南角晃了一晃,告诉他那里还有个门。

老吉早就留意到西南角有个门,他以为红果让他在前面带路,便马上积极地往前冲:“我来做前锋!”结果才冲进去就哇哇乱叫着跑出来,直接拽着宗炎的手躲在了他的背后。

“有……有……人骨头!”他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宗炎和红果又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是没想到老吉这么不经打。

老吉挤在他们中间,缓缓走进里间密室,手电筒的光直接打在骸骨上,因为没有头戴灯,只有手电筒的灯光,光线不足就显得白骨周围阴气森森……

“吧嗒!”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下,吓得老吉又跳了起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老吉自己兜里揣的车钥匙掉了,他忙蹲下捡起来。

老吉见他们两个一脸的淡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就是具白骨吗?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忙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转移话题讪讪地笑道:“刚才好像有虫子。”

当他发现没人在乎他的慌张时,老吉才又还是躲在宗炎身后偷瞄了那具骸骨几眼,人怂脑子却很灵光,他想起之前警察挖掘井底寻找红果爷爷尸体没找到,原来是藏在了这么隐秘的地方。

老吉扯了扯红果的衣袖说:“可能是你爷爷!”

空气湿哒哒的透着凉气,红果拨开老吉的手,笑了笑,“也可能是你爷爷。”

老吉不明白了,他问:“什么意思?这是谁?”

手电筒的灯光照到老吉脸上,宗炎道:“这是封庆,也就是封举人,死于1942年。”

老吉用手挡着眼睛躲闪着照在脸上的强光,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反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宗炎把手电筒的灯光再次照到骸骨上,“因为这把拐杖,是封举人的。”

“不会吧……你们怎么知道封举人的拐杖?”老吉还在努力装傻,但内心已经在滴血,看来宗炎和李红果有很多东西隐瞒着他。

“你爷爷去世的时候还心心念念想着藏在宅子底下的宝贝,他临终前告诉你父亲,以后务必要回来想办法取走,不是吗?”红果复述着老吉上次交待时说的话。

老吉嬉笑着点了点头,后觉得不妥又赶紧摇了摇头,他说过吗?年纪大确实记性不好了。

红果继续:“封举人本就死在这宅子底下,如果你爷爷是封举人,他又是在哪儿临终时还心心念念想着宅子底下的宝贝呢?”

怼的明明白白,老吉尴尬笑着,他眼神来回睃趁地盯着眼前这对小夫妻,是他大意了,当即很是不服气地质疑:“你们故意引我下来的?”

宗炎张了张手没否认,只道:“说吧,你是什么人?”

“我张吉啊!”

“你不是封庆的孙子吗?”

“我那天晚上被你逮住了,我还蒙圈呢,是你自己强行把封举人是我爷爷这个名号套我头上的。”老吉强行辩解着。

“我说你是封庆的孙子,你就说你是,那我说你是我的孙子,你也会说你是吗?”

老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只支支吾吾地说:“你!哎呀……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宗炎知道老吉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便道:“当年负责押镖‘破军号’的马帮头目杜天蟹是你什么人?”

刚才还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去的老吉瞬间敛起脸上微笑,他焦躁地来回踱步,神情矛盾地反复横跳,最后才不得不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爷爷是杜天蟹,所以你才叫杜老板是吗?”

老吉翘起了双手,看着宗炎和红果苦笑一声:“确实有几把刷子!”

红果劝他:“吉叔,你还是直接坦白说吧。”

说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骸骨。

李红果是什么意思?要挟他?老吉环顾了一眼密室,这夫妻两个他肯定打不过,井口放哨的飞叔也是他们家人,如果他们把他搞死在这里,他不会就跟封庆一样,永远埋在这密室里吧?

老吉笑不出来了。

他踱着步,尴尬地叹着气,不得不说老实话:“对,杜天蟹是我爷爷。当年我爷爷押‘破军号’回国,前有军阀后有日本兵,沿途山区还有山匪,可谓千难万险才跟兄弟们完成了这一趟镖。可是,完镖之后封举人迟迟不结尾款,我爷爷和马帮的兄弟上门催了三四次都没有找到封举人,封家的人只会说‘举人老爷不在家’,没人结款。”

红果想了想,道:“可能那个时候封举人已经死在这里了。”

老吉挠了挠头,确实可能性很大。

“或许吧。但我爷爷不知道啊。我爷爷最后一次上门催款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山匪在封家烧杀抢夺,我爷爷趁乱潜了进来,他知道‘破军号’运回来的那两箱黄金存放在库房里……”

那个库房以前在东跨院,后来老吉重新装修的时候才把库房拆了。

宗炎质疑:“你爷爷没把黄金偷出去?”

“别说偷那么难听。我爷爷想把黄金运出去,但那时山匪就在正院搜东西,他运不出去,便灵机一动,把库房地砖挖出来,刨了一个洞,把两箱黄金藏进去了。”

宗炎:“后来呢?”

“我爷爷打算先回家,想着等山匪走了,再想办法把金子运出来。”

“你爷爷怎么没回来取?”

“我爷爷从封家大院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被山匪打了一枪,后来伤口感染,那个时候医疗水平很差,一感染也没有药可以医治,拖了一个多月就去世了。去世之前他叮嘱我爸务必比要回封家大院取走那两箱黄金。”

看来老吉也没全撒谎,他爷爷确实是这么叮嘱的,只是张冠李戴了而已。

“我爸那时候还不到二十,没有经验,封家大院很快被人占了,他连进都进不来。这事就一直拖着,直到我们想办法买了正院的房子搬进来。这几年我陆陆续续把整个东跨院都买下来了,可惜库房下面根本没有金子,我怀疑我爸记错了,也可能是我爷爷当时病糊涂说错了,但黄金肯定就在这院子里,所以后来我才想要把封家大院都买下来。”

是的,黄金在这院子里的可能性很大。

宗炎没接这个话题,又问:“除了两箱金条外,破军号的其他东西当时也在库房里吗?”

“没有。我爷爷只运了金条回国。”

“什么意思?其他东西呢?”

“我爸当时也跟着爷爷的马帮一起去押镖,我听我爸说,十几车的东西运到木得莫八镇附近,因为下大雨所以休息了一天,然后等雨停了再次上路的时候,就只剩下一辆马车的货了。”

宗炎拧动着手电筒的开关,灯光忽明忽亮,他略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十几车玉石和其他几箱东西都在莫八镇不见了?”

老吉解释:“不是不见了。应该是马帮提前跟封家的人在莫八镇做了交接。因为这是一趟完镖。”

完镖也就是完好无损的镖。

老吉终于提供了一个有效信息,当年“破军号”只有两箱黄金运回来了,其他财宝都在木得不知所踪,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封举人一个,可惜封举人因意外去世,真相就此湮没。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宗炎尚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吉这只狡猾的狐狸,不逼一逼是不会说真话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老吉反问。

宗炎敷衍了一句:“无意中发现的。”

老吉不满地逼逼赖赖起来:“哎,这你们就不够意思了,我跟你们说了实话,你们却对我遮遮掩掩。”

红果不免讽刺道:“你之前哪句是实话?”老吉一愣,不愿意跟红果说了,他转向宗炎:“我说了这么多实话,你们不会从此把我踢开不带我玩了吧?”

本来就没带着。

宗炎没回话,老吉急了,他道:“你知道破军号这趟镖还欠我爷爷多少钱吗?”

他们都盯着老吉,红果寻思着这算三角债?

“干这一趟镖是八根金条,前期只给了三根,到了莫八镇又给了两根,还剩下三根没结清。算一算这赖账的时间,半个世纪啦!”

宗炎道:“这你得找封家的人要。我们宗家早在签订镖书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封家三十根金条作为报酬。”

“你们找到东西,不打算还我们了呗?耍赖啊这是!”老吉嚷嚷起来,他有理他得声高。

宗炎拍了拍老吉,道:“封家欠的债我不会还。但你今天给了我有用的信息,日后我要是真的找到了破军号,我会给你一份报答。”

听着宗炎的这个承诺,老吉不要脸地趁热打铁:“那你给我写个字据,没凭没证你到时候又耍赖了,我找谁去?”

这太过得寸进尺,宗炎微微摇头:“我没有欠你任何东西,给不给你回报,那得看我心情。”

听这又拽又臭的语气,老吉顿时没了火气,自从知道宗家的人来寻找破军号之后,他早就有心理准备,那两箱金子的事跟他没关系了,但他之前还是存有一丝幻想至少能分一杯羹的,现在希望完全破灭,不免失望地摇着脑袋:“我这封家大院的房子白买了,白白折腾钱。”

红果看老吉颓丧的样子,似乎看到了捡漏的机会,便道:“吉叔你要是住不了那么多房子,可以考虑要不要卖给我。”

老吉一听,忙拍了拍大腿,笑道:“对啊,你们家房子抵给了刁喜,正好可以买下我那东跨院,你们家人多呀,住一整个跨院多好。”

红果怕老吉会狮子开大口,便又缓了一缓:“我得跟奶奶商量一下,奶奶想住新房,可能不想再住封家大院的老房子。”

“我那东跨院就是新装修的呀,你们住着肯定舒服。”老吉见红果又往后打退堂鼓,不禁天花乱坠说自己花了多少钱装修的有多好。

当然,如果红果要买,他之前出的装修费也是要算钱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呼喊声。

原来飞叔见他们到了约定时间还没出来,便在井口呼唤了好几声,但因为井壁上的门被红果关上了,密室里并没听见呼叫。

飞叔怕他们出事了,火急火燎跑去叫醒霞姑和小云,让她们来井口守着,他再下井探个究竟,如果他下井也不见上来,那就赶紧报警。

飞叔匆匆忙忙下井来,只看到井壁上有个龛笼一样的口子,口子左下方有个比拳头略大的洞,洞口可见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他忙朝里大呼了几声。

宗炎来给飞叔开了洞门,飞叔绕着密室里里外外走了好几圈,惊讶之余,甚至动了心思想偷偷把拐杖上的两颗玉珠子顺走,幸好被宗炎及时阻拦。

玉珠子顺不走,他想把角落的鸡公碗拿走,最后还是被红果制止了。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他们才一个个爬上来,霞姑在井口急的不行,因为不见他们上来,小云找娟子打电话报警去了。

后来老吉又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井里的情况,警察那边知道他们没有危险,计划第二天再安排人上门调查。

经这么一折腾,院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曾老太披着件薄外套站在桂奶奶屋前趁热闹。

桂奶奶也起来了,只拢着手,连外套都没披一件,顺嫂也过来问她们怎么回事。

曾老太小声嘀咕:“怕不是找到了李儒年的尸骨。”

顺嫂也是这么想的,她小声幸灾乐祸地道:“看来我们小姑之前回来报警是对的。”

曾老太“呸”了一声,摇头道:“真够狠心的,杀了自己老公,这么多年了在这里也住得安心?”

桂奶奶皱着眉头没搭话,顺嫂道:“人跟人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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