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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不逗你了,你自己来。”林碧柔将手中的筷子递给她,她接下,只好尝了一口。
“如何?”
“有点苦,很清爽。”她实话实说,给出中肯的评价。
林碧柔点点头,“野菜就是这个味道。多吃几次,习惯就好。”
见她蹙着眉头,林碧柔伸出手指,拈了一小片菜叶,放到嘴里尝了尝,味道并无不妥,“怎的了,可是吃不了苦?”
这话听在思宁耳中,却别有它意,“不,吃的了。只是平日吃的多了,现下吃着觉得更苦了。”
“如此,等会儿便跟我回屋,我那儿还有前几日未吃完的蜜饯,给你解解苦。”林碧柔若有所思,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还是觉得她不能吃这苦味。
“不,小姐,不苦,真的。”思宁急忙摆手。
“好了,不用紧张。”拍拍她的小手,吩咐来烟,“你们就在这儿吃吧,这几日晌午我得去东院。”
“是。”来烟欠身答应。
林碧柔走后,她们就着这盘菜,和早市买回来的肉包,吃了半饱。
思宁吃得急,放下筷子,问还拿着包子在啃的来烟,“东院,是老爷夫人的院子吗?”
来烟咽下一口包子,“不然呢,咱们府上也没别的主子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贴到她耳边说:“过几日,说不定就有新主子了。”
思宁有些诧异,“老爷要纳妾了?”
“怎么可能?!”来烟呛了一口,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道,“听说,上京有人要来。”
“上京?”她不由得想起大狗说的密信。
“哎哟,就是那紫禁城!”来烟真是有些无语,怎的这呆瓜连上京都不知呢?
“又有战事?”思宁想来想去,也只得出这一个结论。
“不知道,不过那泪河并无动静,想来是其他的事。”来烟想着这衡州城已经安静了两年,近来南梁的二公主又嫁给大皇子了,正是和睦的时候,按理应该不会打仗。
“行了,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没谱的事。”来烟摆摆手,将她手里的碗筷拿着,往外走去。
“去哪儿?”思宁急忙跟上。
“洗碗啊,还能干什么?”来烟有些好笑,这呆瓜反应总是慢半拍。
“那我来吧。”思宁要把碗筷抢过来。
来烟看着她那小手,摇摇头,“我今日,是带你熟悉府上的环境,你只需要记住就好,明日,我定不会跟你抢。”
思宁垂下胳膊,顺从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将碗筷洗好,放回原位,跟着她一起回西苑。
她拎着自己的行李,跟着走到另一处耳房,来烟打开门,“这便是你的房间了,我们挨着小姐,夜里她有何需求,叫一声就能听见。”
简单的陈设,一张床,比她原来的那张大不了多少,但上面的被褥厚了许多,看得出来是刚做好的,她将自己的包裹放到旁边的矮凳上。
“本来这里还有一张桌子的,但这间房太小,摆着就太挤了,小姐就命人撤了。日后你若又需求,可跟管家报备,给你打一张小一点的。”来烟指着刚进门的位置。
“好。”思宁点点头,问,“当下,我们该做什么?”
“无事,我们去院中等小姐回来。”说着带她出去,站在院中的长廊上等林碧柔。
长廊贯穿整个竹林,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养了两尾红鲤。
她们就站在岸上喂鱼。
林碧柔用完膳回来,在院中找了半天,才看到她们俩,“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待走到跟前,看到她们手中的鱼食,思宁还在往池子里撒着,“别喂了,那两尾鱼都要游不动了。”
不说还好,一说,思宁没控制住,手里一整把鱼食都撒了下去,水面上顿时被那两尾鱼翻腾出一大团泡泡。
“白说,怪我多嘴。”林碧柔哭笑不得。
“小姐。”思宁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回屋里躺会儿,你们就在门口守着。”林碧柔打着呵欠,眼睛里洇出一点水光。
“是。”思宁跟在她身后走着,她个子不高,但腿长,还算跟得上,不过不知是不是林碧柔故意放慢脚步等她跟上,她几乎得走一步停一步才能和她保持一步的距离,有些太慢了。
边走,林碧柔边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母亲说,我是召临八年生的。”思宁轻声回答,生怕搅扰了她的困意。
来烟未说一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碧柔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人,“那你可比来烟入府的年龄小,我与她同岁,她八岁入府。”
来烟看向她,她笑着,“来烟,不开心了?”
“我为何不开心?”来烟撅着嘴。
林碧柔摇摇头,“你去管家那里,给她要两套换洗的衣服来。”
“是。”来烟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这丫头吃醋呢,最小一个来府里跟在我身边的本是她,这下你来了,她可就在我这儿占不了便宜了。”林碧柔给她解释着。
思宁咧开嘴微微一笑,转眼便来到了房前。
看她进了屋,思宁跟着走进去,林碧柔正要关门,转身见她在身后,“你就在屋外吧,现下我不用人服侍。”
思宁踟蹰半晌,在衣襟中拿出一个小罐子,“小姐,中午您胳膊上溅了油,抹点药膏,会好受一些。”说着她大着胆子拉她坐下,将她的袖子撩起来一点,露出那一小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