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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完了完了,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闭上眼任人宰割。
过了半晌,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的是她身后那已经“死”了的大汉又活了过来。
好家伙,他直接傻眼了,这大哥是只会锁喉吗?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勒得脸红脖子粗的。
美人用力挣扎着将匕首刺进了大哥的胳膊,等人卸了力气,又转过身直接一刀补上了他的脖子。
徐弘深咂舌,想要滚远一点,却又迫于骨折只能干动脑袋。
眼见着这美人又要对他拔刀相向,他喊道:“女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女侠好似没了力气,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看着面前的尸体流了一地血。
那人已经彻底成了个血人,他毫不怀疑几个时辰之后,这人会变成一具干尸,血都快流干了。
徐弘深想到这里就不再往下想了。
后面的故事总归是,他好话说尽,在这位女侠面前苟活一阵。
后来稀里糊涂就把人睡了。
再后来张盛这狗终于找到他了。
他编了个谎言说在蜀州等她。
又过了七八年,这姑娘跑到衡州来了,还带着两个娃。
不过他记得,当时派人去蜀州找过她,不知怎的一点音讯都没有,还以为这姑娘回扬州嫁人了。
好像是记得她说过是从扬州逃婚出来的。
即使后来将她接进宫来,他还是无法将她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直到这一晚,她和那天一样站在他面前,身上那股韧劲才将他拉回当时那一点零星记忆中。
苏有庆在一旁等着,徐弘深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院子在心底叹气,捏紧了袖中藏着的金牌。
上官蕊搂着思宁就开始抹泪,好好两个孩子刚脱离苦海就又要受这等打击。
看这样子,思妃估计撑不到天亮了。
刚想到这里,屋中传来一阵呜咽。
怀中的女孩挣开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往里跑去。
徐弘深大步走过来,还没冲进门内,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喊,“阿娘!”
这一声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顶,他浑身一激灵,没有站稳,靠在了门边。
乌泱泱的一群老庸医,混着几个手里还端着血盆拿着血巾的宫女匍匐在帷帐之外。
红、黄、蓝各种颜色一齐挤进眼帘,他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好似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见他迟迟没有进门,上官蕊走过来握住他扣在门框上的手,“皇上。”
哀恫的语调好似里面躺着的是她的亲生姐妹。
皇帝微颤的声音在凝滞的空气中散开,“罚,朕要罚这些庸医”
起先苏有庆没太听清皇帝的话,抬脚往前靠了靠,才又听到徐弘深浓重的鼻音,“庸医庸医!”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见过徐弘深哭的样子,帝王多半无情,即使哭,也是工于心计的伪装。
但这个样子的泪水他却从未见过。
他甚至怀疑皇帝不知道自己哭了。
雅安轩的灯火在张乘风的第二次搜索中又亮了起来,紧接着的,是一声沉闷的钟声,敲在不少人的心上。
昏迷过去的柔妃惊醒,再一看周围屋内的陈设,仿佛没有人来过。
她十分怀疑刚才的刺客还潜伏在屋内,于是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没有找到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徐璟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她的房门时,她正站在窗前回想那人的声音。
月色照在帘帐上,投出一道灰黑的影子,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塑人形雕像。
就要到嘴边的惊叫被徐璟硬生生压了下来,宫人进来点了灯,徐璟才开口向那一动不动的人道:“母妃,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柔妃转过脸来,一张端庄的脸煞白,徐璟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人开口说话了,“你父皇过来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父皇做什么,更重要的不应该是刺客的事儿吗?
想到这里,徐璟才记起进房是来干什么的,连忙说道:“母妃,张将军来了,宫里进刺客了。”
他母妃的脸色更白了,莫不是做了噩梦?
“母妃,你怎么了?”
柔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张将军在哪?”
徐璟指着门外道:“就在外面呢。”
话还没说完,柔妃就喊了一声,“小黎!”
他母妃的贴身宫女应声进来,利索地给她披上外袍,她伸手紧了紧领口,走了出来。
张乘风听到钟声心更沉了一分,面色有些不好。
柔妃深吸一口气,道:“张将军,本宫遇上那刺客了。”
听到这话,张乘风猛地抬头,他身后的两名侍卫握紧刀往屋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