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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哪个张府?”思宁手下一顿,抬头看她。
“唉,到时再说吧。”林碧柔摇摇头,将手搭在她肩上,就要起身。
本能地随着她起身,思宁跟着她走回西苑,她感觉自己端着碗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林碧柔开门,她停住脚步,问:“小姐,可是觉得麻烦?”
“怎会?”林碧柔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
这会儿思宁却有些想哭了,手指紧紧的抓着那碗已经喝完的粥,问:“那为何?”为何要将我送给其他人家。
“别想那么多,三个月后的事情,要是我能留你,自是拼尽全力的。”林碧柔将她散乱在鬓边的碎发绕到耳后,声音轻轻柔柔的,和她的人一样。
“可你说过,我是你看上的,为何要将我送走?”
“府中有些困难。”面前的人皱着眉头,未将话说满。
眼眶里蓄着泪水的人还想再问,林碧柔就打断了,“明日府里来客,早些歇息吧。”
“是。”虽心有不甘,但主子的话不得不听。
思宁转身走向院外,背后传来她家小姐的声音,“那碗明日再带过去吧。”
她脚下一顿,回过身来,那扇门已经关了,她才想起,她连灯都未给她点上。
终究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将那碗洗好,放回原处,回到自己耳房的时候,她听到了打更的声音,这才想起,城中自有人报时,何须她去看日晷。
还未来得及去深想,就被铺天盖地的睡意压倒。
再次睁眼,已是天明。
认认真真梳好发髻的时候,来烟刚好敲门,“思宁,你可醒了?”
将门打开,来烟溜进来,问她:“昨夜,怎么未喊我?”
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我昨日去找小姐,她正好要回来,就没有吵醒你。”
“昨夜究竟怎么回事?”来烟有些着急。
“小姐未明说,只知道老爷生气了。”她走出去,来烟跟着,把门带上。
“那就好,那就好。”来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她的话之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就好了?”思宁不解。
“老爷最疼的就是小姐了,定是不会真的生气的,今日肯定就好了。”来烟解释给她听。
正说着,林碧柔的房间里就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来烟,给我倒杯水来。”
来烟急忙进去,在桌前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递给她家小姐,林碧柔嗓子不太舒服,像是受了风寒,道:“茶凉了,我只润润喉,再去烧一壶吧。”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飞快地冲出去,也不知去哪儿了。
“你去看看,烧一壶普通的茶就行,那碧螺春别拿出来了。”林碧柔急忙吩咐来烟。
来烟正要追出去,听她这么一说,有些奇怪,“为何?”
“节俭一点是好的。”并未过多解释。
来烟果然在小厨房找到了思宁,“可会泡茶?”
面前的人摇摇头,来烟叹了口气,将炉子上烧着的水壶盖子揭开看了一眼,“水沸之后,跟我回去。”
“好。”思宁盯着那水。
来烟和她一起等着,没有说话,其实她在思考,早上小姐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怀疑张府的人怎么诋毁她家小姐了,告状都告到老爷头上了,怪不得昨晚那么晚都未回来,肯定是被训话了。
水壶的鸣叫声打断她的思绪,一只小手就要去将那水提起,来烟不轻不重地拍上去,“烫!”
那手放下去,手的主人看着她拿着一旁的白布,将那一壶水拎起来,老实地跟在身后。
她顺着原路走回,继续想着刚才的事情,旁边传来抽噎的声音,“来烟姐姐,小姐说要我去张府。”
手一抖,那壶水差点泼在她的脚上,稳住那水,才问:“小姐是如何说的?”
“她问我入夏之后可愿去张府。”
“你如何回的?”
“我没回,她只让我别想太多。”思宁有些着急了,本就是四海为家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安稳之所,主子又要将她送到别家。
捏着壶柄,虽然隔着布料,来烟还是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温度从手心那头传过来,竟然有些疼,换了只手,“那就别想,小姐定然不会随意送人走的。”她跟着小姐这么多年,只要是她亲自带进府里的人,大狗也好,二狗也罢,那都是待他们极好的,怎么会赶他们走,更何况,思宁他们才刚进府。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低头走在她旁边的小人儿,皮肤蜡黄,有些太瘦了,眉眼却是端正标志的,再将养些时日,定是好看的。和当初自己刚入府的样子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