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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徐贤每日除了上课就是跟着乘风爬高上低的,妥妥一个小跟班。
张小将军已经开始接手御林军的一部分事务,一个皇子跟着自己总是放不开手脚。
后来跟了几日,也就随他去了,自然将徐贤当成另一个徐枫,随他转来转去。
等徐贤转够了回明月宫的时候还没见到他阿姊,就把秋雨喊过来,问了情况。
才知道她晚膳都是在雅安轩吃的,回来就进房间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
他就自己用了晚膳,准确来说,是宵夜。
幸好今日父皇没过来用膳,不然八皇兄又得遭殃了。
可第二天遭殃的不是他八皇兄,而是他只见过两三面的三皇兄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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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里,难得七皇子徐轩没惹是生非,原因无他,一个字,困。
困到哪种程度呢,一群学子跟着念完三篇文章,将林霁布置的命题文章写完了,他还在睡。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
九公主比他好一点。
林大人看着自己收上来的狗爬文章,收回刚才那番想法,半斤八两吧,没见好哪儿去。
七皇子这一觉睡得可真久哇,要不是林霁示意他们谁都不准叫醒他,也不至于徐烨将他领回去的时候,他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等他彻底清醒了,才发觉自己被带回明华宫了。
自己房中就点了一盏灯,他大皇兄的面色阴沉沉的,有点像什么呢?
他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参考对象。
倒和那阎王庙里青面獠牙的阎王挺像。
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估计是徐烨觉得自己一个人站着,徐轩坐在床上,这地位有点不对等,伸腿勾了凳子坐下。
他实在佩服徐轩是怎么能做到这么没心没肺的。
有时候甚至会想揭开他伤疤狠狠治他一下,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又于心不忍。
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徐轩一头雾水,他不是应该在太学吗?
整个房间唯一的烛火发着可怜兮兮的光亮,他后知后觉的发问:“天黑了吗?”
坐在那团光影下的人没说话,可面上的表情不言而喻:你还知道呢。
徐烨这个样子,徐轩心里打鼓起来,小心翼翼试探他皇兄:“要不,您打我一顿?”
我是打得太多了你免疫了是吧?
徐烨:“不,我今天就守着你睡觉,倒要看看你每天那么早回房间是干什么了。”
您能不能别这么一反常态出这种招好吧,您在这儿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况且……
“我还没吃饭。”
他大皇兄:“饿着,睡着就不饿了。”
得,又是失眠的一夜。
徐轩认命地想。
一墙之隔的明月宫又闹翻了天,是为什么呢?
一切都是因为苏有庆在皇帝用晚膳的时候从水沐宫带来一个消息。
在京城所有贵女中挑挑拣拣了一个月的三皇子,选择了咱们刚刚上任岑州的柳将军。
正在喝汤的徐弘深登时翻了脸,直接叫人把咱们的三皇子请了过来。
三皇子似乎是知道这个结果,这回不离手的书也没拿,常穿的那一身白衣也换成了官袍。
倒不像是来见爹,而是来上朝的。
这不,皇上还没问罪呢,徐昊就带着戒尺来了。
苏公公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这种场面肯定见的不少,非常配合地喊了一声:“三皇子觐见~”
徐弘深深深看了一眼这位跟随自己快二十年的苏公公,道:“朕身体康健着呢。”
刚刚还大着胆子替三皇子通传的苏公公,这会儿腿一弯,十分麻利地跪了下去。
徐昊双手捧着那柄戒尺,高举头顶,跪了下来。
面前面如冠玉的儿子和记忆中那个面粉团子的影子重合起来,徐弘深太记得这把戒尺了。
小时候的徐昊还没有现在这么爱看书,每天倒是爬高上低比较多,在课业上也十分爱偷懒,具体表现在写字喜欢简化笔画,常常自己独创些字来。
林太傅就将徐昊每天交上来的文章给他看,说自己管不了三公子。
他那个时候忙着在先皇面前表现,东宫里几个小殿下就属他最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