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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一声轻微的质问将他的思绪拉回。
林霁重新看向那双潋着碧光的琥珀色眸子,“阿宁。”他说。
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她陈明这些年楚煜、徐烨,以及徐昊的布局,因为就连他也被这些人算计在内,无法自救了。
“那你之前向我保证的,也是在骗我了?”
思宁苦笑一声。
他想到楚煜,否认道:“没有,阿宁,我没有骗你。”
敲门声传来,二人下意识往门口望去,苏有庆的尖细嗓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公主,皇上来了。”
林霁首先站起来,将手里的盒子收进宽大的袖口,“我去开门。”
没了他的支撑,思宁往外挪了挪身体,斜靠在床框上,此时的她并不想下来行礼,这两天她的精气神损耗得厉害,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去捋顺。
鹅黄色的床幔适时地耷拉在她脑袋上,她抬手拂开。
徐弘深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少女愈发尖的下巴几乎与下面相接的那一片雪白的脖颈连在一起,模糊了界限,他想,当时就是在这样一个奇异的角度捕捉到了思妃的美。
“半天不见,又瘦了。”
他走过去替她将松散的床幔扎好,苏有庆在他身后摆好矮凳,他十分自然地坐下,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九公主没办法做出什么好看的表情来,只是沉默不语。
徐弘深见她不语,前后扫视了一遍屋内所有的人,发现刚才开门的林霁已经不知所踪,苏有庆也一直低头站在一旁。
“还在生朕的气?”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要做出一副嗔怪的表情,最后却变成威胁的做派。
思宁只匆匆看他一眼,就转开脸去。
他呵呵一笑,又朝偷偷看他一眼的苏有庆道:“让你在明华宫守着,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就能跑出来吓人呢?”
尽管内心冤得很,苏公公还是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说得是,奴才的错,求皇上赐罪。”
这番动作闹得大,反倒是让九公主觉得自己一通惊吓置气连累了他人。
她吸了口气,重新对上徐弘深的眼,“我想出宫。”
徐弘深没再拒绝,只是问她:“朕让你出宫,就不气了?”
她看看他,点点头,模样甚是可怜。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看来这宫里确实不太安全,今日见了血,明日指不定又得掀起什么浪来,你出宫也好。”
他又吩咐苏有庆,“苏有庆,你去安排,将她送到别苑,多派些人守着。”
苏公公如若大赦般连忙去安排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见她还是沉默,徐弘深好声好气劝她,“你母亲临走前给你求来的免死金牌,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这些日子,我看着你为了那个林霁茶不思饭不想的,把自己糟蹋成了这样一副皮包骨的样子,你说,我这个父皇,能对他有好脸色吗?你先出宫好好散心,等尘埃落定,我再叫人去接你。”
思宁“呵”一声,觉得这一番言语着实可笑,“送我出宫,就是去别苑,为的还是让我和楚煜培养感情。”
皇帝的和颜悦色此时也无法再维持下去了,冷冷道:“林霁有他的使命,他要真成了驸马,就再也不能回朝堂了。”
“历朝驸马哪一个不是在朝为官?”
“那哪一个是当了宰相的?”
九公主这时没话说了。
徐弘深软了语调,“你要真喜欢他,就得替他着想,在外隐忍这几年,他为的不就是能回来么?”
思宁抿着双唇,半晌才提醒他,“楚煜也受了伤,你该去看他。”
皇帝知道眼前这个女儿是听进他的话了,握住她攥紧被角的手,轻柔地拍了拍,“朕走了。”
九公主别过脸去,等他走到门口,和折返回来的苏公公撞了个正着,才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恭送父皇。”
苏有庆听到九公主别扭的四个字,惊喜地看向皇帝,徐弘深勾了勾嘴角,问他:“安排好了?”
苏公公行礼,“回皇上,办妥了。”
徐弘深“嗯”了一声,“走吧。”
苏有庆点头落后他一步,转身的一刻瞥见九公主坐到了床边,两条腿垂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走出了明月宫,徐弘深才哼了一句,“这孩子,还真拧巴。”
苏公公接话,“可不是吗。”
皇帝回头瞧他,对上他“怪不得”的眼神,呵呵一笑,接着问:“西凉老皇帝死了,他们朝廷老一派暂时还不能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