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庄云衣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是你,不然还能有谁。其实,她本不该这么做,这算是逾矩了。但亲密的主仆之间应该“共享秘密”,如果不这么做,久而久之,他们会慢慢会产生“嫌隙”。
马杜太过黏腻,像块使劲甩都甩不掉的麦芽糖,这让庄云衣无法想象出他有了新欢家奴,而后慢慢疏远自己的样子。
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想。
就如那斗转星移,花开花败,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件事情她无力阻止。就算她想将一切停留在此刻,也只能被时间推着,不断向前,直到尽头……
“我、我?我怎么了?”马杜咽了口唾沫,他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小春啊,那个……我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平淡了些,看着有点虚情假意的?但我真的,真的是真心的!”
倘若人将左胸那颗心掏出来,便能证明话中真假,那马杜必定会乖乖照做。不仅照做,还忍不住在她耳旁吹风‘安知我对你满腔热心,满心热意’云云,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能把人的耳朵说出茧子。
……算了。
庄云衣放下筷子,移开视线,不再管他,专心低下头吃饭。碗中的佳肴已经变成了残羹冷炙,热气完全看不到了,饭粘子硬了,咽下肚时像小粒小粒的圆石子一样。
等到她快要吃完了,马杜才开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媳妇,你吃完饭后别走,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等?等什么?庄云衣还未缓过神来,就看见门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那东西也是方形,与门的高度和大小基本契合,看着沉重,可马杜却能单手抱着,轻轻松松将它提起来。然而,提起来容易,搬进来就没那么轻松了。
“啊……”马杜的动作突然一顿。
庄云衣失语地眨了眨眼睛:他卡住了。连人带物被堵在门外,根本进不来。
她依稀记得马杜出去时,眼中还闪着光,一副“媳妇,我今天给你带回来个宝贝,你肯定喜欢”的模样。现在,这份热度应该去七留三,快要一点都不剩了,思及此,庄云衣用衣袖捂住嘴轻笑。
但笑归笑,笑完了,她还是要起身去帮他的。
“叩叩叩”——
她像敲门一样敲了敲那被宽布遮盖的方形物体,那物发出闷响,与木头发出的声音别无二样。应该是个“柜子”,可是……庄云衣纳闷了: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他需要柜子吗?
“不是我需要,是、是……”马杜说到关键处便变成了“哑巴小春”,他将宽布边缘一角递到她的手里,“你掀开布看一看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庄云衣抽动手,像新郎官一样揭下这红盖头来。
离了面纱,它开始显现出全貌:她方才触及到的地方只是方形柜台,而柜台之上,还有一面半身圆镜。
居然……是梳妆台!
庄云衣捂住嘴:虽说女子皆爱美,梳妆打扮不可少,但这个东西可不是谁家女子都有的。
奴隶不配用镜,只能借用主人家已有的瓷器、铜器来代替,而寻常人家中最常见的就是可随身携带的圆形小铜镜。但小铜镜只能趁着大白天,天还亮堂的时候用,若是到了傍晚,便会与沉沉夜色搅合在一起,变得混黑一片。
就算是在薛府,也只有正室卧房中才摆有梳妆台,在庄云衣的认知中:半身梳妆台便是铜镜中最好用的“极品”了。她从来不用这种东西,惊喜之余,只心觉马杜又做了一件傻事。
而这件傻事居然还动用了一些“巧思”。
镜框边雕了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喜鹊,它们站在最高处,被框在圆木中,正振翅欲飞,绕圈而行。喜鹊道喜,意为“双喜临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