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裴梨洛开口，略带试探的眼神看着方昊樊。
方昊樊迟疑了两秒，微微点头，“问吧。”
裴梨洛不知怎的忽然间有些紧张，甚至连方昊樊的眼神都不敢对上了，她只是慢慢问道：“你...刚才剧组看到我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方昊樊哑然，好像是知道答案的，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不敢说出来，嘴巴张开又合上，随后垂下头去微微深呼吸之后抬眼看着病床上坐着的裴梨洛。
“我就是害怕你会受伤，要是你受伤的话，电视剧的拍摄说不定就会被耽搁。”方昊樊回道。
裴梨洛眼中的光黯淡了些，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得牵扯出一个微笑，知晓的点点头。
方昊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满是问题，于是乎立刻又说道：“当然！如果你受伤的话，我作为制片人也会担心的，毕竟你算是我的员工，要是你受伤了，我也有责任！但是我...”
裴梨洛眨眨眼，看着方昊樊此刻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禁又一次笑起来，“但是我没事啊，除了腿疼了一会而已，没有大问题，所以不用担心。”
不知怎的，方昊樊想起小时候最讨厌却也最羡慕的邻家小孩。
那个邻家小孩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都是喜欢玩闹的年纪，为什么他却总是装作一副喜欢学习看书的样子？甚至在被父母教训之后都是一副乖巧得不知道反抗的样子，为什么？
小时候的方昊樊不理解，长大后他才后知后觉懂了，邻家小孩只不过是比他更早成熟，更加懂得乖巧的孩子才有糖吃的道理，于是邻家小孩才总是一副安安静静不让任何人担心的模样。
方昊樊讨厌那样虚假的小孩子，却也羡慕他的圆滑和坚强。
而现在，这些厌恶和羡慕中，也生出了几分心疼。
“你知道你是可以说疼的。”方昊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