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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中兴十七年五月中,队伍终于到了隆州。
一行人在客宅歇了脚,这隆州倒是不像密报上说的那般。城中虽鱼龙混杂,却也按部就班的。
叶长安到了便挨在枕头上睡了一觉,这一醒,便错过了午膳。
丝竹瞧着叶长安醒了,命人端来些点心。
“阿爹呢?”叶长安睡眼朦胧地问道;
“回姑娘,叶先生随公子去了市集。”丝竹边将吃食一一摆放整齐,边应着叶长安;
“你们可吃过饭了?”叶长安揉了揉太阳穴,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睡的头都疼了起来。
“回姑娘,奴婢已经用过了。姑娘可要吃些点心?”
叶长安恹恹的回了句:“我没什么胃口。”
市集。
“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热情的吆喝着;
待上完菜,江连祈将店小二叫住,问道:“小兄弟,我们是来此处做生意的,半路上听说此处正有农民起义,可如今一见,这城中如此太平。”
小兄弟啧了一下,呵!又一个来发战难财的。
只见那小兄弟气愤道:“我们隆州人哪有什么农民起义!那官老爷漠视手下人,占用民田,那些人没有田,如何养家糊口!”
掌柜的看此处不对,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捏住店小二的耳朵往上提。对他怒斥道:“叫你乱说话!”
又转身对江连祈毕恭毕敬的道歉:“公子,这孩子今日未吃药,胡言乱语,公子莫要记在心上。今日您这一桌减一份菜钱,全当补偿。”
江连祈点了点头淡淡道:“无事。”
江连祈心里盘算着,如今这隆州城里人确实是怕官府,不仅怕还心生了怨恨,店小二所言应是实情。
坐在对面的叶长列也心生担忧,只怕隆州这一事,必不太平。
待江连祈等人离去,店小二数着桌上的碎银子,大声喊道:“掌柜的!没少还多了!”
那掌柜的挑挑眉,摸了把胡子,心想,这公子怕是来头不小,可究竟是谁呢?
江连祈未住驿站,留了大部队住了驿站。隆州知府耿大人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到了隆州,京城传来的消息称太子才行至利州,耿大人心里嗤笑,这太子对百姓也并不放在心上嘛。
本来有几块民田,早早就应该收入囊中了。因这太子和造反的流民一直耽搁了,如今耿大人心里痒痒的很,思索了一番,下令命人出城将那几块民田收过来。
江连祈一行人也出了城,往城外农田处行去。
叶长列待出了城,同太子说道:“殿下,我们带的侍卫不过十几人,若是碰上流民,臣担忧……”
“将军不担心这城中知府?”
江连祈看了看他,笑着问道;
叶长列一脸恍然大悟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今日是做黄雀?”
“称不上黄雀,能护上那蝉便好了。”江连祈说罢便勒紧了马绳,夹紧了马肚,朝前奔去。
叶长列心里对江连祈的敬佩不自觉多了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叶长列便瞧见有一行身着黑色官服的差役也往同样的方向前行。
“殿下,前方像是衙门里的差役。”
“十一,十二。你们左右而行,抄近道,盯紧了。”江连祈吩咐道;
“是。”十一同十二从队伍分离,左右包抄前行。
叶长列如今才明白为何江连祈带了十几个人便信誓旦旦,这些人怕是暗卫十八。
暗卫十八的面世和太子生辰是同一年,暗卫里十七人都是骨骼奇精的乞儿,由青云道士的大弟子收养,培养,这青云道士的大弟子便是暗卫第一人。
这十七个人同太子打过匈奴,有士兵言,那暗卫一人在战场上不伤分毫便可取敌方一百人的性命。
以一敌百,何人不惧?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夏风自南吹,小麦覆陇黄。
五月正是种植的好季节,可田家的老头却跪在家门口,一群差役大声呵斥。引来田里不少人观望,却无人敢上前去。
领头那差役命人进了田家的院子,大肆搜寻,有一人好似找到了什么,大声喊着:“老大!找到了!找到了!”
田家人一看是田契,便来争夺,那领头的人猛地将刀抽了出来,眼神一狠便向那老头劈去,只听见“嗖”的一声,箭羽直直插进了那领头的脖颈。
顿时,鲜血四射,血溅当场。
江连祈声色俱厉,“捉起来,留活口。”
“是。”
不出一会儿,这几人便被绑到了一起,压了下去。
十一十二也闻声现身,一一向太子禀明了刚刚的情况,便退了下去。
“谢谢恩人相救,老身无以为报。”那老头声泪俱下,跪在江连祈面前,一直磕头。
江连祈连忙俯身,将他扶了起来,关切问道:“老人家,这田里的人可还都有田契。”
一说到田契,那老头哭的更加厉害,更大声的哭喊道:“没有了!没有了!都被这知府大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