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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薇渐渐远去的背影,何心窍一行三人才拖着平板车,回到了家里。

有了吴薇这一突然的插曲,一路上她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在默默地想着心思。

外婆的想法最直接简单:她始终对吴薇怀有偏见,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又是外地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个好人。她和心窍谈合作,不要说还要收费,就算不收费倒找钱给我,也不能干,干脆回绝她。

李姐对吴薇倒没有什么看不惯的,相反地对她还有一种隐隐地羡慕,觉得是女人就该像她那样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只是,吴薇的这个合作的提议,她觉得有些悬乎,总觉得有种不妥,这一点上和外婆不谋而合,只是没有外婆那么偏激,合作不合作主要看何心窍。

何心窍自己呢,开始听吴薇的提议,内心是抗拒的。之所以抗拒,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她是一个陌生人。后来,在她的提议中,有一点她倒是很认同:就是靠摆摊很难有发展,仔细想来,她对摆摊子感到前途渺茫。

早在前些时候,她就曾问过自己,你守着摊子过一辈吗?答案是否定的。当时太忙了,这念头一闪而过。如今,吴薇提出来,她觉得有必要认真考虑考虑了。

她思忖,除了和她合作,靠自己的打拼,有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她又不敢肯定。

可是,就在她有一点点的心动时,吴薇提出的入场费,让她的天平一下子倒向不合作,她凭什么收费?能保证我的收入比摆摊要好得多?稳定得多吗?

到了家里,三人各自默默地忙活了一阵,洗空碗盆、擦案板,做晚饭,等三人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何心窍终于打破沉默,问道:“你们怎么看呢?”

外婆立马表态,囔囔道:“没有什么怎么看,不干!我看她就不像好人,谁知道她是不是骗子呢?”

何心窍转向李姐:“姐,你怎么看呢?”

李姐斟酌说:“是不是骗子,我不好说。只是她要收入场费,有点让人心里没底的......总之,你自己拿主意啦。”

外婆一旁说:“没什么可想的,回了她。”

何心窍说:“我只能摆一辈子的摊子吗?”

闻听此言,外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告辞回家了。

李姐走后,外婆还在嘀嘀咕咕的对何心窍说了对吴薇的怀疑,但何心窍一句也没听进去,外婆的顾虑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而她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要不要赌一把?

外婆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刚说了一句:“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被何心窍撒娇般的抱抱止住了,“好外婆,你说的我都记住啦。天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洗洗睡了吧!”

收拾停当,躺在床上的何心窍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拿不定主意:如果想都不想的就拒绝吴薇,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万一是个机会呢?可是,谁能帮她拿个主意呢?

这时,她想到了柴谜。“如果是柴谜,他会给她什么建议呢?”

但她现在不敢贸然去找他。

记得上次分手得时候,柴谜不是对她提意见了,说什么她卷走他的吗?他要和她定个时间吗?何心窍想到这里,就很委屈。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打扰他了?他不方便吗?我又不是妖怪,怎么能卷走你?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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