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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饭做好后,  顾意把饭菜端上桌子,然后坐在顾斐的对面,她一个劲地给顾斐夹菜,  “阿斐,来,  多吃点。”

然后又把一碗热腾腾的蒸鸡蛋端到顾斐的面前,说:“这是姐特意给你做的,你身体不好,要多补补。”

“谢谢阿姊。”顾斐接过,  挖了一勺蒸鸡蛋放进碗里,  然后又挖了一勺鸡蛋羹递进顾意的碗中。

“阿斐…”顾意连忙伸手阻止,  出声道,“你给我干什么啊?这是姐姐特意做给你的。”

“阿姊也补一补,你一个人操持整个家,  肯定很累。”说着,顾斐把那勺蒸蛋倒进了顾意的碗中。

“你呀!”顾意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鸡蛋,  口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嘴角处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弧度。对于顾斐的谦让,  她心里还是很感动和高兴的。

“阿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顾斐细嚼慢咽地吞下一口饭菜后,  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啊?”

“阿姊,  我打算这次院试无论中不中,  都不再继续读书了。”顾斐看了顾意一眼,斟酌着开口说道。

“为什么?!”顾意放下筷子,  诧异地站了起来,  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斐。她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是多么想考上功名,  怎么突然间就不想读书了呢?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姐说。”顾意走到顾斐的身边,  急切地问到。

“我…我都读了这么多年了,花费了家里不少钱财。”顾斐缓缓开口道,“而且,我已经耽搁了姐姐这么多年,姐姐你今年都是二十三了。”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嫁给大牛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村里的一些人说闲话。”顾斐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看上去似乎十分伤心。

“阿斐,没人说姐姐的闲话。”顾意看到自责的顾斐,她的眼眶中有晶莹泪光闪过。

她轻轻摸了摸顾斐的头,喉间哽咽地道:“姐姐愿意照顾我们的小阿斐。”

她还记得娘临终前嘱托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弟弟,这些年她一直记在心里。有时候太过辛苦劳累的时候,她心里也有埋怨和后悔,为什么必须自己一人撑起这个家?

但是今天听到弟弟的话,她突然释怀了。

顾斐见顾意哭了,慌忙地递给她一张帕子,看着她把眼泪擦干净了才继续开口说道:“可是,阿姊,我心疼你,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姐姐现在很好。”顾意摸了摸顾斐的脑袋坐回了原处,又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兔肉,“再说,至少要等到你考上秀才姐姐才能放心啊。”

自家弟弟身体从小就十分不好,干不得劳累的活计。如果弟弟不考取功名,顾意都不知道他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那好吧。”顾斐点了点头。

“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顾意她擦了擦她眼角又滑落出来的泪珠,说道:“快吃饭吧!”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顾意拿出一串铜钱递给顾斐,叮嘱他赶紧回学堂去,别耽误了上课,然后就拿着农具出门干活了。

顾意离开不久后,顾斐也收拾好准备出门了。他刚走出茅草屋关上门,就发现院子篱笆旁边的竹林旁躲着一个人影。

根据身形,顾斐大概猜出了这是谁。他提着书袋走到竹林旁,果然是昨天那个瘸了腿的大汉。

“你怎么在这?”顾斐皱着眉头问到。

老瘸子正靠着一根竹子蹲在地上,眼前突然传来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到顾斐,他猛然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道:“把你姐姐嫁给我,你之前都同意了!”

“不然……”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斐,继续说道,“不然我就去村里把你拿姐姐和我换钱的事都抖出来,到时候让你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我昨天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顾斐皱眉道,“我做不了我姐姐的主,而且我也没收你的钱。”

“你尽管去村里说,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的话。”顾斐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头头是道地说道,“第一,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第二,你对比一下我们两个在村里的声望,你觉得村民们会相信谁的话?”

老瘸子听到顾斐的话,手指攥紧了自己的一角,鼻子里喘着粗气,怒瞪着顾斐,“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昨…昨天,可是你亲自来找我,和我说……”

“我昨天什么都没和你说,更没有找过你。”顾斐打断他的话,同时心里庆幸原主昨天比较小心,一路上都避开了其他人,不然他现在都不敢睁眼说瞎话。

“你…你…”老瘸子伸出手指指着顾斐,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是被顾斐颠倒是非的话语气狠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要去找你姐!把这些事都告诉她。”

顾斐见此,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姐可是订过亲的,你去告诉我姐,你觉得我阿姊会相信吗?”原主这些年也知道钱财全在姐姐手上,所以贯会装乖讨巧,在顾意的心里一直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而且如果让我姐的订婚对象李大牛知道,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当成无赖,打你一顿。”顾斐补充到。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我家纠缠我和我阿姊,不然我就去报官。”顾斐一本正经地胡诌,“小心到时候有牢狱之灾降临在你头上。”

老瘸子就是个普通老百姓,直接被顾斐一串串话术忽悠得头晕目眩,尤其是听到顾斐要报官他更是退缩了。

最后,他不甘地盯了顾斐几眼,捏了捏拳头又放了下来,无奈地离开了。

解决完这个麻烦,顾斐松了口气,提着书袋往镇上学堂赶去。

走了一个时辰,顾斐总算走到学堂门口,他刚准备进去,就碰到了那个之前透露出有买题途径的同窗。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衫,袖口处还绣了几片竹叶,面容俊秀,看上去好一副温和书生作态。不过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活泼肆意,一下子打破他身上的这股气质。

他走到顾斐身边偏了偏头,示意顾斐跟着他走。

顾斐想着这个麻烦必须也得赶紧解决,不然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随时都会落下来的刀刃。他决定主动出击,跟在这人的身后。

“顾兄,这次回家怎么样啊?”一路上,这人旁敲侧击地询问暗示。

“小弟囊中羞涩,刘侪兄上次说的那件事恐怕不行了。”顾斐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刘侪疑惑,“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可以吗?”

“刘兄你是知道我家的情况的。”顾斐掏出自己的荷包,把里面的几文钱展示出来,说道,“我家里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顾意其实给了他一串铜钱,其他的都被他藏起来了。

“这……”刘侪看到顾斐荷包里零星的几枚铜钱,同情地道,“看来顾兄是无福消受了啊!”

说完后,他盯着顾斐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竟然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顾斐:“我借你三两银子,你再想办法凑一凑,总能凑够的。”

“你通过院试之后可得赶快还我。”刘侪肉疼地道。

顾斐:“!!!”我只是想装穷躲过去啊!

刘侪看到顾斐突然变得僵硬的脸庞,奇怪地问到:“顾兄,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我不能要刘兄你的钱,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肯定还不上这钱。”顾斐推辞道,“我记得你平时条件也不是很好啊,我不能要你的钱。”“而且就算你给我三两银子,我也凑不够啊。”

“顾兄,你去找其他人借点呗,总能凑够的。”刘侪一个劲地劝到。

“哎呀,顾兄你要想长远一点,等我们有了功名之后,还怕还不上这点小钱吗?”刘侪凑到顾斐耳边小声地说道,然后强硬地想要把银子塞给顾斐。

顾斐被猛然退后半步,“刘兄使不得,小弟我先去学堂了。”说完后,顾斐立马跑进了学堂。

“诶,顾兄你等等我啊…”

看着他们两个推脱着银子,周围的其他几个学子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到,你不要给我啊,我要!这两人是在干嘛呢?

顾斐慌忙跑到学堂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刘侪紧随其后也跟着进来了,正要去找顾斐问个清楚,不料这时候讲课的夫子进来了,只得恹恹地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学堂内部看上去十分简陋,几根木头座椅,还有点高矮不齐。四面的木墙上还有好几道的缝隙,如果是冬天,估计会把室内的人冻得瑟瑟发抖。

整个学堂里,就只有于夫子一人教学,这是他一人开办的学堂。虽然环境简陋,但是索要的束脩可不少。

顾斐翻开书本,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分神听课。

讲台上的于夫子摇头晃脑的讲着书本里的内容,讲到兴致高昂时还不知不觉地走下讲台,开始围着学生转悠。

路过顾斐的身边时,于夫子看到他走神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用戒尺敲了敲顾斐的桌子,“顾斐,你起来回答一下我刚刚说的‘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今天还没讲,但我以前讲过,你都在我的学堂学了几年了,应该还记得吧?”于夫子盯着顾斐说道。

顾斐的确还有印象,因为这是他昨天翻原主的那些书看到的。在心里确定了答案,他正打算站起来回答问题,突然安静的学堂里传来一声闷笑。

原来是其他人见到于夫子把顾斐叫起来回答问题,都缩着脖子不敢看。但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顾斐,其中一个还笑出了声。

安静的学堂内突然响起一声闷笑,一下子把于夫子的注意力转移了。

于夫子听见笑声转头看到嬉皮笑脸的两人,用力地用戒尺敲击桌面,板着脸怒目而视,“你们两个笑什么?我问的问题很好笑吗?!”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连忙瑟缩着低下脑袋认错:“没…没有,夫子。”

“那你们两个笑什么?”于夫子反问到,然后把那个学生赶到院子里罚站。

处理好那两个学生,他又转头看向顾斐,举起戒尺道:“既然你回答不……”

“夫子,学生还记得一些。”顾斐起身站起,挺直腰背向于夫子拱了拱手,缓缓地说道:“夫子,学生私以为这句话是……”

顾斐说了一大串,几个低着脑袋的学子听着听着还忍不住认同地点了点头,当然大部分人还是云里雾里,一知半解。

刘侪坐在前面听到顾斐的一大串话,心想顾兄莫不是害怕被夫子惩罚,所以胡编乱造出来的答案,不过这答案听着还挺深奥的。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斐,不小心瞅见于夫子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又连忙把头扭了回来。

于夫子听到顾斐的回答,沉默几秒后让顾斐坐下来了,语气不明地说了一句:“还算孺子可教。”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学堂上好好听课,不要目无师长。”

听到于夫子后面的话,顾斐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刚刚自己在课堂上一心二用,于夫子觉得自己不尊重他,所以特意出题考他。

顾斐又行了一礼:“多谢夫子教诲。”于夫子见顾斐见此,点了点头,说:“好好听课,今日观你的学问,好好复习说不定能通过院试。”说完就提着戒尺,走上了讲台继续讲课。

这节课结束后,于夫子对着所有学子说道:“院试将近,你们需要前去考试的,接下来的课就可以不用来了,自己回家好好复习。当然如果觉得自己基础不足者,也可以来上课!”说完后他还特意看了顾斐一眼。

学生们纷纷应声,起身恭送于夫子离开。

于夫子离开后,顾斐刚从座位上起身,刘侪就跑了过来,“顾兄……”

“我们去屋里说!”顾斐打断他的话。

“好。”刘侪好歹还是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不好商量,就跟着顾斐走到了一间小屋子里。

这个小屋子是留给不方便回家的学生居住的,看起来有几分简陋,但好歹是砖瓦房,比顾家的茅草屋还是要好上几分的,所以原主宁愿待在这里和几个不方便回家的学子挤在一起,也不想回家。

现在天色还早,其他几个人下学后都还没回来。

“顾兄,你钱忘记拿了。”刘侪又把那五两银子递到顾斐跟前。

因为房间里就自己和刘侪两个人,顾斐直接推拒了银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兄,我是不会要你的银子的。因为我除了钱财的问题之外,最重要的是…”

“我不想去干那档子事了,我想凭自己的实力考上!”顾斐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他又劝了下刘侪,让他也别去买题了。

“你…你…”刘侪听到顾斐这番壮志豪情地发言,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最后憋出了一句发自内心的话:“可是,可是我们没有实力啊,顾兄。”

“不会是因为刚刚在学堂上,于夫子夸赞你,所以你改变主意了吧!”刘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凑到顾斐的耳边小声地劝到,“你可别相信于夫子的话,我比你早来几年到于夫子这里求学。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于夫子教的学生中出一个秀才呢。”

“这几年陆陆续续走了好多学生呢,要不是因为现在附近只有于夫子一家学堂,估计都没人愿意来他这里。”刘侪碎碎念到,“如果我家有关系和钱,我肯定也走了。”

“我今年都十七了,读书把家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我爹娘就指望我考上功名呢!”刘侪挠了挠头,忧愁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被查出来的后果?”顾斐听到刘侪竟然才十七岁,在上个世界的话都还没成年呢,于是便多劝解了几句,“这如果被查出来,轻则当众杖责,剥夺功名。重则会连累家人,说不定会斩首流放。”

“有这么严重…?!”刘侪听了,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顾斐。

顾斐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我想想…”刘侪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走到顾斐的面前,犹豫地说,“那…这件事就算了吧!”

说完后,他又盯着顾斐看了看,吞吞吐吐似乎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事吗?”顾斐终于容易处理好这件事,他正打算看书,然而刘侪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也不离开。

在顾斐的注视下,刘侪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个…顾兄,对不起!”

“嗯?”顾斐拿起书,瞟了他一眼。

“我之前借钱给你,劝你凑钱买题,其实是有私心的。其实我们是和学堂的其他几个学生一起凑钱买一份题,如果你退出的话钱就不够了,所以……”

顾斐的视线集中在手上的书籍,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之前就一直拉着我,不让我退出。”

“是的,而且你已经知道我要买题,如果你退出了,我怕你告…告发。”刘侪几乎不敢抬头看顾斐,说完这句话后就踱步往门外跑。

“哈哈。”刘侪尬笑两声,说道,“既然后果这么严重,我去给其他几个人说说,让他们也别买题了。”

刘侪离开后,顾斐静下心来看书,看完几本后,他对上面的简略晦涩的文字一知半解,于是又找到了原主的笔记注释,由粗糙的宣纸和针线装订成了几本小册子的样子,重叠起来厚厚一大沓。

上面的字无一例外也是写得密密麻麻的,顾斐看久了不由有些头晕目眩,胸口也开的发闷。

接下来几天,顾斐都没有再去学堂,一直窝在小屋子里看书,忍着身体的不适记下了所有内容,原主的笔记还是记得不错,上面很多都有注释,让顾斐看书时容易许多。

不过上面有些地方的笔记让顾斐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他突然想起之前刘侪和他说过于夫子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教出一个秀才,想着这上面有些笔记内容不会是错的吧,毕竟这么多年,不可能都是学生太笨才一个都考不上吧!

于是接下来顾斐看书时,多了一份心思,遇到下意识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会标出来,然后拿去问问于夫子。

面对顾斐的询问,于夫子讲解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直接略过,让顾斐自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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