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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秦株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又对着镜子勾勒描画一番,出门前见到门边随手放着的一瓶花露水,目光滞了滞,她伸过手去,缓缓拧开瓶盖,清凉的味道在她脖颈处铺开。
酒吧里,周南正在训一个新来的服务生,眼角余光一瞥,就见门口施施然走进来一个袅娜的身影,他手上的托盘差点没稳住,二话不说扔下一脸茫然的小弟,一路小跑过去把来人拉到一边,急道:“不是让你这两天别来吗,你怎么还打扮成这样跑过来了?”
秦株伸着脖子往四周看了看:“他来了?”
周南道:“现在还没,但晚一点就说不准了,这几天每晚都来,今天估计也不会例外……你赶紧走吧,免得又闹事!”
秦株漫不经心道:“你忙你的去,不用担心,在自己的地盘怕什么?你给我留的几号座?”
“……七号。你真不走啊?要不我再打电话多叫几个人过来?”
秦株摆摆手:“放心吧。”又取了两瓶新进的酒到七号座,等到了临近约定的时间,她缓缓起身,走到酒吧门口静静等候客人。
不多时,远方现出了两个身影,一左一右渐渐近了,路上的杂人杂物多,许蔚抬手护在孙静身侧,使一袭白裙不染风尘。
秦株站在风口处,身上的墨绿色吊裙随风微动,丝绒的细泽在昏黄影绰的微光下层层漾开,勾勒出内里圆滑起伏的线条,长发微卷着披散开来,拂过裸露着的白皙肌肤。
远远看去,像一幅浓墨重彩不肯述说的油画。
孙静走近了才确定是秦株,惊讶地感叹:“差点没认出你!”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又看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是不是太土了?”
秦株摇摇头,说的倒是实话:“气质绝佳,你这样的才是最稀罕的。”
许蔚淡笑道:“她没来过这种地方,有点紧张。”
秦株静静看向他,“随意就好,这种地方……”她重复着他的用词,停顿着笑了笑,“毕竟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
说完转过身,裙角飞扬,清凉的香味在她身后荡开的风中弥散。
两人跟着秦株进了酒吧,在座位上坐定。秦株将两只高脚玻璃杯推到他们面前,自己面前留一只,又拿起一旁已经醒好的红酒,每人倒半杯。
她率先举起酒杯,“我这儿的酒,不用喝得多讲究,也能醉人。”说完一仰头,半杯红酒饮尽。
孙静晚饭间已经见识过她喝酒的能耐,此刻见她又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又学着秦株的样,大喝了一口,味蕾的感觉并不美妙,她微微皱眉,勉强吞咽。
许蔚却并没有动,他看着秦株,评论:“你这样的喝法,是在糟蹋酒。”
“哦?你喝酒是为了什么?我喝得爽快喝得高兴,喝得一滴不剩,叫糟蹋?那那些喝得虚伪喝得浪费的人,叫珍惜?”她又给自己倒上半杯,“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定一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不按规矩来的就是错误,这样是不是有一种……当上帝的快感?”
许蔚看着她,目光沉静。
她再次喝光杯中的酒,“可惜啊,这世上并没有上帝。”
孙静看看两人,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两种方法都对,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自己开心最重要。”说着拿起酒杯,轻轻碰一碰秦株的杯子,小酌一口。
秦株微微偏过头,看向舞台中央,驻唱的歌手正架起话筒,准备演唱今晚的第一首歌。舞台正前方的舞池中人还不算多,多数人都还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着情绪被调动。
舞池后方,与舞台遥遥相望的是吧台,边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周南站在吧台内,娴熟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从吧台的位置稍稍往左看,正好能看见酒吧的大门。
熟悉的前奏响起,是beyond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