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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随州?淮郎竟然想要回随州?
宋娆握着顾淮景的手一顿,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曾提到的回随州的事。
那时,淮郎告诉她,还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怎么可能回去,但如今怎么就改变了主意?这还没有过去多久!竟然想要带她回去!
宋娆有些吃惊,左眼皮更是跳的不停,跳的让她慌张起来!
她迟疑地想着,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迫使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心中有了这样的认定,认定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宋娆看着一身狼狈的淮郎,心中七上八下的,心里的担忧顿时涌上心头!
惶惶不安的想着,难不成…难不成淮郎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吧!宋娆低头想着,想起她当初讲的那个故事,想到淮郎没有一点犹豫就说出和离的话,很是惆怅。
顾淮景一直都在注意宋娆的表情,见她脸上神色不定的样子,微微张口就要说话,还未开口,身后却突然传来顾母的哭泣声。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顾母边哭边拿着纱布跑了过去。
她不断的哽咽道:“东西来了,娆娘你快帮淮景看看吧!”
说完,又担忧的问着顾淮景:“疼不疼,除了手上的伤还有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她有些难受的擦着眼泪,又道:“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竟然把自己伤的那么重。”
顾母既然在场,顾淮景自然不能再说其他的事,他实相的把嘴闭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宋娆抬头时正巧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愈发加深,她本要追问,但见顾母凑到她的身边,关心的看着淮郎的伤口,也聪明的闭口不谈。
两人的气场有些奇怪,皆冷寂了下来,顾家小院内只能听闻顾母哽咽又咋呼的声音。
宋娆沉默着处理完顾淮景的伤势,仔细的为他上好药,包扎好伤口,就要扶他起来。
顾母在一旁追更究底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淮景自然不想让她担心,摇了摇头道:“母亲,我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路上放着的砖块,一不留神就受伤了,我没事的,您不要担心了!”
怎么可能会没事!
医者最重要的就是手,特别是为皇家办事的御医,那手上可不能有伤疤,顾母虽然不懂治病医人,但也是懂这些常识的。
她有些生气的看着顾淮景,生气于他走路时都不知道要好好看路,又心疼他割伤了手,憋着一股气道:“淮景,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说说了让你走路时好好看路吗?怎么还会一时大意跌倒在地,你为何就不听我的话呢。”
顾淮景苦笑道::“是我错了,母亲,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他站了起来,为让母亲能够消气,再三发誓着往后定会仔细看路。
边说边小心的瞧着宋娆,见她低着头沉默的收拾着医药箱,心中顿时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那些话,他上前就要帮娆娘提医药箱,习惯性的就用了受伤的那种手,顿时感到手心处传来激烈的疼痛,她皱着眉发出一声闷响。
顾母和宋娆听闻,皆紧张的瞧着他。
顾淮景露出个笑,示意她们不要担心,随后故作轻松道:“我有些饿了,开饭吧。”
一听见自家儿子饿了,顾母自然是紧张到不行,碎碎念着:“我马上就去做吃的,淮景你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等换好了衣服,就可以吃饭了。”
“好。”顾淮景点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宋娆此刻显得有些犹豫,她心里装着些事,自然就有些局促,不知该去哪里。
她看着顾淮景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随后也朝着他去的方向走去。
屋子内,宋娆小声的问着顾淮景,刚刚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淮景显得有些逃避,似是不想回答。
宋娆见这样子,心中就有些明白了,她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对此,顾淮景继续装傻充愣着,他明白若是将这件事摊在娆娘的面前,他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很是犹豫道:“我刚刚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太医署内的事务真是繁琐到不行,繁琐的都让我觉得头疼。”
“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在随州城内潇洒快活。”
“是吗?”宋娆疑声问道。
顾淮景点点头,又道:“娆娘,我何时骗过你!”
这句话让宋娆放心,自她认识淮郎开始,他就对她真诚以待,从未用假话哄骗过她,如今她自然也相信顾淮景的话,以为他是真的觉得太医署内的事太过于繁琐。
她不由升起一种期望,若是淮郎真的愿意从汴京离开,回到随州的话,她们一家是不是也能像从前那样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
她生出一股希望,将顾淮景换下的衣服搭在手上,试探的问着:“所以你是真的有考虑回随州的事吗?”
她有些不敢听淮郎的回答,害怕他说出来的话会让她失望。
但顾淮景却是认真想了想,随后迟疑的说了声:“我想和母亲商量商量。”
不拒绝的话,那就是有希望。
宋娆的眼睛瞬间发亮,问了声:“真的吗?”
“恩。”顾淮景点头。
屋外,顾母已经做好了菜,她招呼着就要让两人出来。
顾淮景听闻牵着宋娆的手走了出去,来到大厅内,见顾母已经摆好了饭。
顾母招呼着他们坐下,随后忧心的看着顾淮景的手道:“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太医署的事。”
顾淮景摇了摇头,安慰着她:“母亲,不碍事的,最近只要不碰水就不会有事。”
说完,他想起刚刚和娆娘商量的是否回随州的事,又道:“母亲,有一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若是我想着辞掉太医署的事务,回随州开一间小医馆,你看,好不好!”
“怎么?你竟然要回去?”顾母被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顾淮景,“淮郎,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太医署那边遇到了什么事吗?”
“没有!”顾淮景连连摇头,“我只是觉得在汴京生活总归没有在随州时的自由,且这里的花销也要比随州那边贵上许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确实是贵了些!可是………”
顾母并不赞同他回去,随州城十八巷内的那些婆子可都知道淮郎入京为官的事,若是她家现在回去,岂不是没了面子。
一想到那些婆子们大槐树下,拿她家的事打趣,顾母就有些毛骨悚然。
再说淮景好好的在太医署内做官,这还没做多久,怎么就想到要回去了呢!且她家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如今估计小摊每日可是能赚到不少的钱。
这些钱完全就够在汴京生活,若是在省一些,不用多久就能买下这间院子,顾母又怎么可能会想着回去。
她早已被汴京城内的繁华迷昏了眼,早不是当初那个初到汴京时胆怯的妇人。
顾母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不解问道:“干的好好地,你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如今家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有升了官,顾家说不定马上就能平步青云。我可不愿意回去!”
宋娆听见这话后有些失望,眉眼耷拉着,一瞧就十分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