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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原本霍祯就是为了让宋娆可以多吃些饭才命人摆饭的,如今见宋娆实在是吃不下去,也就没了继续用饭的想法。
他挥手叫一旁的下人将饭菜撤下,随后就要起身前往里屋。
银霜见状,赶忙劝霍祯在用些,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以为这样多多表现就能让霍祯刮目相看。
谁想,聪明反被聪明误,抬头触及霍祯的目光时,就见殿下正不悦的看着她,显然是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作主张。
她瞬间就把所有的想法压下,再不敢表现的太过于突出,赶忙“诺”了一声,就要指挥屋里的人将饭菜端下去。
宋娆在一旁瞧着,也瞧出银霜别样的用意,她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不感兴趣的挪过头,瞧着窗外的明月。
那一轮明月孤寂的挂在天边,瞧着昏黄而又暗淡,它将月光洒在树上,照映出树枝的倒影,在墙上露出婆娑的痕迹。
远处,传来忽近忽远的鸟叫声,那声音十分的吵闹,又常常高声鸣叫,让这寂寥的夜,变得很是不安静。
下人们安静而又快速的收拾好一切,低头就离开了屋,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银霜见一切都收拾完毕,裙摆飞舞来到宋娆身边,就要请她进里屋。
宋娆有些迟疑,她透过屏风见霍祯正在里屋的榻上,不由有些犹豫,虽她知道在这里坐着不是长久之计,可这一处安静且没有霍祯的存在,令她感到放松许久。
刚刚在用饭的时候,她别提有多紧张,可身边银霜的催促声,又不得不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最终只能慢慢挪步到里屋,选了个离霍祯最远的地方坐下。
银霜瞧着很是疑惑,不由奇怪看了她一眼,想着,这还是她见过第一个避殿下如避猛兽的女子,宫里的娘子们那一个不是盼着殿下可以多去她们宫中,恨不得用上浑身解数将殿下留在身边。
唯有这个女子十分奇怪,就连刚刚殿下来的时候,都没见她露出过高兴的表情。
她想着,难不成殿下偏爱这种类型的女子?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些策略才对。
不过,她暗道眼前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些,今日殿下既然来了这里,应是做好要在这里就寝的准备。
她低声对着身旁的小宫人吩咐:“快去浴房内看看,婆子们有没有烧好水!”
小宫人一听也不敢耽误,自然是低头行了个礼就要出去。
屋内安静极了,宋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对着霍祯更是不知要说什么,自然是发着愣,就这样傻坐着。
霍祯也未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神色凝重的瞧着手上的奏折,有些发愁。
今年天气炎热,很多偏远的地区因没有雨水的浇灌导致出现大灾,若再这样下去,必定又有一批人会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他忧愁着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着这事应该如何处理才会妥当。
银霜在一旁看见他这样,不由走上前,柔声道:“主子,让奴为您按一按穴道,好歹可以轻快些吧!”
霍祯抬头瞧了她一眼,又见在一旁沉思的宋娆,直说了声:“不用!”随即就要将奏章放下。他站起来,来到宋娆面前,低头看着她,就要问她在想什么?
宋娆颤了一下,好似是被他给吓到了,待看清他后,方才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什么!”说完,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屋外,刚刚去浴房看热水的小宫人回来,她气喘吁吁的来到银霜身边,道:“银霜姐姐,婆子们说热水已经准备完毕,可以用了!”
“好!”银霜点头,打破了那份寂寥,她低语说了声:“殿下,娘子,热水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去沐浴了!”
对于沐浴,宋娆有些排斥,她知道洗完澡后意味着什么,可,今天所发生的事已经令她精疲力尽,自然也没心思在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银霜一瞧,顿时催促一声:“娘子,还不动动身吗?”
宋娆像是没有听见,抿着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银霜见状,面色就有些不悦,屋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着。
霍祯捕捉到她的表情,顿时开口让银霜出去,随即坐在宋娆身边,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既然不想沐浴,那我们就谈谈顾家的事,怎么样,你都处理好了吗?”
若是不提起这个话题,宋娆或许还能乔装没有发生任何事,与他在这间屋子内和平相处。
但他却偏不如宋娆的愿,说起这事,宋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隔了很久,方才道了一声:“如殿下的愿,已经处理完毕!殿下,往后不用在担心,您强占一个有夫之妇了!”
“甚好!”终于能得偿所愿,霍祯心情自然大好,他低声笑着,也不管宋娆此刻的心情,想起刚刚宋娆不愿去沐浴。就知她定是在排斥与他亲近,不由又对着她说了声:“有些事,你迟早是要适应的,毕竟是你自己愿意来这处!”
若是旁人可能还听不懂其中这个意思,但宋娆却不是个傻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霍祯所讲。
她笑着,低语一声:“若是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适应这些。”
这话一经开口,霍祯就又开始不高兴起来。
他的脾气向来就古怪,一时晴一时雨,也是有的。
不过他还记得来时沈嬷嬷曾对他说的话,说是让他稍微注意些自己的脾气,好好顺着这女子一些,毕竟她不是出自本性跟着他,自然也会比旁人更容易钻牛角尖一些!
霍祯想着,沈嬷嬷这话说的也对,若他想要和宋娆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还是要顾忌着宋娆些对她好些。
这样长久下去,她也能知道自己的好,也就会对自己和善些。说不定就能回到在随州的时候。
想到这里,霍祯就忍住了脾气,不敢在她面前随意发火,他本想将话题岔开,说些其他事逗宋娆开心。
只是,无论他说什么话,宋娆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霍祯瞧着脾气就愈发上了头,害怕自己在屋内继续待下去,总会有忍不住动气的时候,赶忙站起来道:“今日已经晚了,你先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随后就出了屋,竟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屋外,银霜正在门口候着,见殿下出来,赶忙就迎了上去,笑着问道:“殿下,您不准备在娘子屋内就寝了吗?要不要奴才来伺候您!”
这话令本就烦躁的霍祯愈发烦躁,他对宋娆或许还能生出一些耐心,但对旁人却并无任何耐心可言。
且此刻他正在气头上,刚巧银霜就撞了上来,自是触到了他的霉头。
霍祯低眸看着这个惯会自作主张的丫头,想起她在屋内的一幕又一幕,觉得她若是继续在宋娆面前伺候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会越俎代庖,欺负了宋娆去。
不由冷着脸对着她道:“谁许你贴身伺候的!”
银霜一愣,听出殿下口中的不喜,忙跪了下去,恐惧的说着:“回主子的话,是严先生,严先生让我来伺候娘子的。”
“严则行!”霍祯冷着声,“他可真是年纪越大越不会识人,竟如此不会办事,找了这么一个人来伺候!”
这话显然是针对银霜,银霜听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不明白殿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心里思索,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会令殿下如此动怒,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低着头趴在地上,盼望着殿下能够息怒,免了她的罪责。
霍祯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子,神色十分的阴郁。
周边的人一瞧,皆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严则行回来的时候瞧见了这一幕,赶忙走到霍祯身边,只以为是里面的那位又给殿下脸色瞧了,不由说了声:“殿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霍祯撇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会选人,竟选了个如此自作主张,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人!”
严则行一听,赶忙去看银霜,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丫头惹到了主子,他赶忙撇清关系道:“主子,您许是误会了,这丫头自来到私宅后,就一直在云琼阁内伺候,我见她管理的还算不错,这才让她进夫人身边,谁想竟然是个傻的。”
他看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向主子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