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钟离昧的寝宫房顶上。
“二哥,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应该趁着大半夜么?”
“你懂什么,二哥这叫艺高人胆大。”
“就你会拍马屁!”
“......”离谬扶额,也就是大中午的人都去吃饭了,守卫松懈,不然就你们吵吵成这样,不被皇后逮去切成肉泥就怪了。
“咔嚓”
枭白手里捏着半块碎瓦,剩下半块还在房顶上。
“你们消停一会儿会死吗!还有,老子一个人解毒就行了,你们这群跟来干嘛!”
杀气一放,一群人顿时老实得跟兔子一样。
枭白手上一用劲,半块琉璃瓦碎成飞灰,然后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乖嘛,早这样不就好了?”
宫殿里负责给钟离昧喂药擦身子的宫女退下,两个负责看护的也换完了班。枭白带上面具,一个闪身进了宫殿,将皇后布下的暗卫敲晕,然后落在了钟离昧的床前。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手上有暗红色的丝线状纹路,这些纹路还在不断蠕动、增加。
枭白看了一眼身后满眼询问的人群,张口道,“锦绣缘。死不了人,等红线蔓延到胸口,中毒者就会永远沉睡。这玩意儿严格来说不是毒,是蛊。能吞噬人意志的蛊,子蛊会永远听从母蛊的命令,百依百顺。”
“皇后给下的这么个东西还真挺狠的,那能解么?”宫策往前一凑。
“能,你们离远点。”
枭白说完从腰里摸出两根银针来,伸手就去解钟离昧的衣服。
离谬见此一伸手就抓住了枭白的手腕,“你干什么?”
“解毒啊!”枭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离谬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这人故意的吧!知道老子有洁癖还乱碰!
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神色,枭白发现离谬的眼睛放在钟离昧的身上,露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
枭白这才恍然大悟,隔着手绢把离谬的手拿开,“你放心吧,孤不会图谋不轨的,只解毒,绝对不乱摸。”
离谬看着枭白这一脸欠捶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过此时战王殿下的注意力还在刚刚滑腻柔嫩的触感上,于是默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