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白在脚碰到水面的一瞬间丢下了一团君炎,凝成一方黑色的玉床,悬浮在空中,然后顺手从血戒里抽出一张毛绒毯子来铺在床上,倒头就睡。
那个待在墙角的犯人眼里光芒一闪,把自己支回墙上,也睡了。
第二天。
柳宗正起得很早,皇后娘娘要求好好看管的犯人绝不能有丝毫闪失,他到了宗人府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水牢检查枭白在不在。
木板掀开,水牢里空气清新,水光潋滟,寒铁打造的手铐在空中叮玲玲的碰撞——该在里面的枭白消失了。
柳宗正顿时心头一凉,皇后娘娘点名交代要看好的人在自己手上跑了,死无全尸都是便宜自己了,自己受罪到没所谓,不过老婆孩子不能没,赶快回家收拾收拾让他们逃命吧......
就在柳宗正纠结到底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隔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下落,以接触面积最小的方式戳了戳他的肩膀。
“老头儿你干嘛呢?”枭白嘴里叼着半根油条,左手端着一碗豆腐脑,眼睛里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茫。
“大早上的趴在别人家门口不敲门......来借钱么?”
柳宗正长大了嘴看着枭白打了个哈欠,一口气把豆腐脑灌下去,叼着油条自觉的下了水牢。
“你、你怎么出去的?”
枭白伸了个懒腰,把半根油条吞了下去,“这不能怪孤,是你们这儿早饭太难吃了。”
“......我们这儿没有早饭。”
“对啊。”枭白翻了个白眼,盘起腿开始修炼。
“......”
柳宗正一脸呆滞,看着坐在君炎床上的枭白,潜意识里拒绝再问这张床是哪来的,怕再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
“你、你这是擅自越狱!你就不怕本大人去告诉皇后娘娘吗!”
“本公子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