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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偷偷瞧了一眼他烦躁的面容,原本他以为经过生死后,沈明朝和白离之间的关系会突飞猛进,可自那日以后,两人竟似避嫌般,生疏起来。
要么不见面,见了面也不说话,说话了语气反而格外客气的。
真是透着古怪!
“她手腕上的伤如何了?”
张叔听到他询问白离伤势,“用了上好的药膏,伤口已经长上,只是放血时间过久,可能会留下疤痕。”
“什么?”沈明朝强压住胸口因激动而来的顿疼,“姑娘家爱美,寻了上好的药给她,不能留疤。”说完忧心的闭上双目。
白离空闲下来,总时不时回想起那夜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奇怪。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那些人招招致命的杀人。
并且那个跟话痨一般粘人的沈南星这几日竟不见了。
正在头疼的白离听到了房门外的喊声,“白姑娘,有客人找!”
她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院内的刘绣和刘陵游,急忙迎上去。
刘绣眼圈殷红,似还有些害怕,往日傲气的小姐,今日看起来怯怯懦懦的,那夜怕是吓坏了。
那日后,她问了张叔,虽得知刘绣并无危险,但还是提心吊胆的,可又不方便去府上看她。
刘绣的眼神在白离身上环顾一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腕处,“你竟受了伤,手腕可还疼?”
“我”
白离还未回话,便被张叔接了话头过去,“那群流氓真是可恶,见打不过竟找来这么多帮手,白姑娘伤好多了。”
流氓?那明明是两伙人,且这些人是冲着他家公子来的。
张叔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他含糊过去,想必是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
白离想了想,浅浅说道:“无事,已经好了。你呢,没受伤吧?”
刘绣看了一眼身旁的刘陵游,“只是被吓到了,哥哥担心祖母受惊,一直瞒着。今日才寻到空来看你。”
白离还未说话,他已上前一步,“白小姐,我今日来带了府内的大夫,可需要看看病情。”
白离看了一眼张叔,摇了摇头,“多谢刘公子关心,伤已经好了,不必劳烦大夫了。”
她手腕上的伤是自己划的,大夫一看便知。
刘绣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担心的劝慰道:“离妹妹还是瞧瞧吧,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她话刚说完,便听得自门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侧头看去。
竟是沈南星回来了,他已换了身衣服,但脸上的疲惫瞧的出来这几日的疲累。
“刘公子,竟在这里遇到你?”他摇着扇子,语气强装轻快的问道。
原本负手而立的刘陵游转身看到他,眼神不着痕迹的留意了下他身后。
就他一人?
双手移至身前,规矩行一礼,“沈大公子好,此地乃卑职老家,前日是祖母生辰,特休沐代家父回家一趟。妹妹与白小姐乞巧节游玩受了惊吓,特一同来问候。”
回答工整有礼,不卑不亢,并不好奇沈南星为何在此地。
果然是聪慧之人,明朝说的果然没错,难怪景老那老贼也想拉拢此人。
沈南星抬手扶起刘陵游,“我也是四处游历到了这里,难怪觉得此地山清水秀,竟然是刘公子的家乡。”
侧头看着张叔,“还不备茶,怎么让客人站在院内说话。”
转身扇尖指着刘陵游,“刘公子,姑娘家可是有些体己话要说,我们不妨去前厅品茶。”
刘陵游恭敬抬手行礼,“沈大公子,请!”
沈南星看了一眼白离,转身打前走了。
刘陵游看了一眼刘绣,慢慢跟在他身后。
沈家与景王爷的党政之争素来是朝堂上不可避免的话题,他如今是公主的老师,就沈家与公主的关系,他刘家怕已不能置身事外了。
只是那夜沈南星怀里的人是沈二公子吗?
素来听闻这沈二公子身有重疾,不喜外出,应该不会出现在遥远的边境,那那人又会是谁呢?
白离侧耳听着沈南星的谈话,句句避开沈明朝。
他那般重的伤,竟句句避开不提,果然关系不简单,是个龙潭虎穴。
刘绣看着渐渐远去的沈南星,深秋的风迎面吹来,微凉的风扑在身上却生出几分暖意,原本苍白的面颊竟生出几分不自然的艳红来。
慌神好久才回过神来,对上白离的眼神,原本慌乱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