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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中文.”
菊地有道、小山葵、竹内舞三人再度应了一声.这一次即不再说日语.也不再鞠躬.关于中文的名字.她们三个都有特定的与代号关联的名字.但那可不是川岛芳子的需要的.
她沉静的目光从稍显畏缩的三人脸上扫过.当她看出她们畏缩的神情时.心底里掠过了一线满意.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已经冒出了几个名字.即不引人注目.又符合她们要装扮的学生的身份.
“你.你叫冯雅妍.”
菊地有道根据川岛芳子的目光.稍稍弯腰表示谢意.
“你.柳瑞琴……至于你……就叫都晴萱吧.”
就这样菊地有道、小山葵、竹内舞三人有了新的与她们的代号毫不相干的中文名字.菊地有道（冯雅妍）、小山葵（柳瑞琴）、竹内舞（都睛萱）这三个名字并不算出众.放在学生堆里也不会引人注意.尤其这时的中国.姑娘们的名字往往更符合中国文化的特色.
“是的.”
三人行礼的时候.川岛芳子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到底还是年轻而又纯洁的少女啊.将來……”
想到将來的时候.她心中的那一抹欣赏之情又被完全抛掉.她不能与她们有什么更多的感情.这是一个老间谍的大忌.在凶险的谍报生涯里.随时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放弃她们三人中的一个.如果到那时因为心中的感情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那大日本帝国的损失就大了.
此刻川岛芳子的心里还满了大日本帝国.至于将來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那都还是不可知的事情.
随即她放下对于自己青春年华渐渐消逝的悲叹.又放下对于眼前的三个年轻女谍的赞叹.今天夜里她还有更多的事情待办.
“都去换上衣服.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说着话的时候.川岛芳子再看了看自己的行李.日本刀是不能再带了.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不能带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那搞不好是要出事的.目光留恋在自己珍爱的那些物品上.川岛芳子不出声的叹了口气.然后着手把日本刀收拾起來.与其他要送回家去的东西放在一起.
然后她的目光又环视了一眼屋子.说实在的这个充满了烟叶的常玉清巢穴.实在是不符合她的选择.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响起來.川岛芳子挺得意.认为这是自己刚刚把常玉清训的清醒过來.让他明白在这儿.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吱呀……”
木门带着嘶哑的声音打开.进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常玉清.一眼瞅见川岛芳子正望着他的眼睛.常玉清吓的眼睛一低.忙借势行了个礼.
“方小姐.德欣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带人过去了.”
川岛芳子点了一下头.然后她用眼睛“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多的东西我就不带了.这把刀太扎眼.回头你用上那个纸条的时候.把我的东西全都送到宪兵司令部去.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箱子里的东西要是被谁的脏手碰过.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是、是.您放心.请您完全放心.您的东西一定会好好的送过去.沒有谁会动.”
川岛芳子点点头.自己的手提箱上有日本间谍机关特制的密码锁.而且川岛芳子在里面设了一个炸弹.倘若谁沒有密码想打开箱子时.那就只好自救多福了.
“嗯.常桑.我想我们这一别或许不能再见了.祝你事实有成罢.”
说到最后.令常玉清放心的是.川岛芳子这个日本最有名的间谍给自己一个祝福.看起來有希望能够交上这个朋友.他弯了弯腰.又拱了拱手.希望最后一面的印象能够使这种不知道是否建立起來的友谊变得牢固些.
“方小姐.您一路多保重.有用得到常某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常某无不欣然从命.”
“你很好.我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