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打了个寒颤，“这个自然是看见了的，只、只是，小乔姑娘并没有说过什么回礼之类的话。”
哈，果然是挖坑等她跳呢！
王美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小乔来过一趟，人就气得上吊自杀了？
这特么不是告诉别人王美人是被小乔，也就是被她逼死的吗？好好好，这个坑挖得恰到好处，时间上半点都没错漏。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完美的存在，万无一失也极为难得，夏檀儿仅只沉默了一下，便冲着萧齐然冷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那个嫣红，皇上觉得人现在是死是活？”
如履薄冰，已至绝境，萧齐然倒是很想看看她是怎么翻身，遂微微一笑，“没准活着，没准死了。”
夏檀儿：“……”薛定谔的死活？
翻了个白眼，夏檀儿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双看戏的眼，从无形中泄露出的玩味之中已经能够看出些许端倪——萧齐然一直没有出声，好像是在等着她求助。
两人对视良久，就在宛妃不忿之时，夏檀儿突然转头看向了那三个宫女，谁想不偏不倚，正好看见方才答话最为积极的那个宫女仓皇低头，心虚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夏檀儿心中有谱了，沉声道：“请人把小乔叫过来。”
萧齐然不置可否，先问道：“叫她干什么？”
“把人叫来就是，”她顿了顿，又道，“王美人已经去了，灵芝就不用带来了。”
所以你其实根本也在觊觎灵芝吧！众人目光诡异，似乎已经在脑海里演练除了一场夺宝杀人还要故作姿态的大戏，心想小乔过来，没准也是当替死鬼的。
萧齐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宫女，转头吩咐了近处的太监去喊人，旋即又将目光放在了夏檀儿身上。
却见夏檀儿一步步走向了那站在墙角边始终无人问津的新进秀女们，那清冷默然的双眸带着杀意，每走一步，都叫她们心下一颤，几乎软倒。
萧齐然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夏檀儿也许没有皇后的胸襟，但起码有皇后的威严。
禁军在时，凡凤栖宫一应进出之物都要查看，而自己才撤了禁军，这就有人找麻烦了，夏檀儿今日是甘心要在这里速战速决，给那些不长眼的人一个下马威了。
“这几日，只有你们来过春申宫？”夏檀儿停在几人面前，眼带探究，幽幽地观察着她们。
秀女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被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夏檀儿却没那份耐心等她们适应，她目光一厉，眼神凶狠地威胁道：“快说，否则全部当成嫌疑人处置！”
几人一惊，顿时稳不住了，那哭得最为凄惨的女孩争先开口道：“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这几天我虽然一直到春申宫来，可也只是跟王姐姐谈天的啊，带的都是些茶叶点心，真的！”
夏檀儿听到这里就摆了摆手，直接看向下一个，“你呢？”
中间那女子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启禀皇后，妾身这几日都是正午时分前来春申宫，不过说些刺绣针织之事，进出并未带什么东西。”
夏檀儿眯着眼看了看她身上宽大的羽氅，点点头，看向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