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美人等级所配宫女一律都是四个，奴才这就遣人去找！”徐德也察觉到了不对，先前他们发现尸体和遗书，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皇后身上，竟然没有人去找那个宫女！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不是让人看他的笑话嘛！
萧齐然脸色微微寒了一瞬，却听宛妃道：“皇后娘娘，那宫女纵是找到，万一是在别处偷懒，也未必知道得清楚啊。”
夏檀儿扫了她一眼，对她脸上那点虚伪的怜悯不感冒，淡淡道：“人找不找得到还是两说，找到再说吧，妹妹如此关心，不如替我去找找？”
宛妃手一僵，已经在夏檀儿的压迫下功力更上一层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了她。
“皇后为人和善，圣上亲赐‘贤淑’二字，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妹妹虽然有心为皇后娘娘分忧，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这里做个见证，也免得有不知事的宫妃再来碎嘴得好。”
“不知事的宫妃”不就站在墙角下吗？看她的目光就跟看杀人凶手差不多了。
想也知道宛妃之前将人遣散之时肯定透漏过什么，这个时候来假惺惺，夏檀儿可不信。她冷冷一笑，不无嘲讽道：“那还真是辛苦青妹了。”
宛妃脸色说红就红，伸手抚了下耳侧碎发，姿态动人，“能为皇后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夏檀儿嗤笑，不再理她，只是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横了眼萧齐然，意思不言而喻。
跟淑妃一个德行，不过是手段更高明些罢了。
萧齐然目视前方，容色正经，一丝不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任由雪花飘在领子里。
夏檀儿也不管他，径直走到了那三个宫女面前，“你们王美人手中有一方灵芝，你们可知道？”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都有些害怕，小心答道：“回皇后娘娘，美人的东西都是嫣红姐姐收着，咱们都在外面伺候，是……”
“本宫就问你们知不知道！”夏檀儿气势一沉，狠狠向着她们压了过去。
“是、是的！奴婢等知、知道！”宫女们白了脸。
夏檀儿不见放松，又问：“这灵芝，可是一直放在春申宫中？”
其中一个宫女大着胆子点头，“奴婢等素日曾见美人拿出来看过，都不许别人碰的，搁在格子上，只有嫣红姐姐能碰。”
又是嫣红，把线索都终结在一个必死之人身上就以为她没辙了吗？
夏檀儿饶有兴趣地莞尔，“你们说的嫣红，不会就是那缺席了的宫女吧？”
“回皇后娘娘，是的。”宫女喏喏道。
这可巧了，唯一拥有灵芝的王美人死了，唯一能接触灵芝的宫女消失了。夏檀儿几乎可以笃定，这会儿那嫣红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是以，她又问：“嫣红今日可有出门？出门可有带东西？还有……本宫从未派人来过春申宫，今日之前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宫殿，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本宫派人来抢灵芝的？”
那宫女怔了一下，吃惊抬头，“可、可今日正午，皇后娘娘宫中的小乔，不是已经来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