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要让你变成听话的奴隶，如果真的如此，你不会有与我争吵的机会。”
奴隶别说吵架了，一个眼神都能招来祸事。
夏檀儿冷笑，“是不是也无妨了，你已经做了最不尊重人的事，除非时间逆转，否则你我没有可能。今后，也不要带着你那些莺莺燕燕过来，我看着恶心。”
萧齐然无话可说，他走了走神，想着夏檀儿若不是饿得狠了，一定不会这么“和善”地跟自己说话，以至于他都无法生起气来。
可要说他没有给过她尊重……这话不对，可，这话又是对的。
“你很介意兰儿成为贵妃吗？”
夏檀儿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没有介意，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万年长久好不好？
她抬步，揉着空瘪的肚子很是不耐烦地往殿里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浮浮的，没有着力点。
萧齐然抬步跟了上去，硬是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还没回答我。”
“滚开！”夏檀儿烦不胜烦，伸手推他，身上却没力气，反而自己像后退了半步，险些滑倒在地，“我要进去喝水！你特么……放手！”
萧齐然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见她呼吸颤绵，反抗力道小了不少，脸色素白，眉头一皱，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夏檀儿也懒得挣扎了，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难得见她如此乖觉，可萧齐然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半点喜悦。
尊重和关爱吗？她想要的只是这个？
萧齐然看着用手臂遮住眼睛的人，穿过门廊，走过屏风，将人放在榻上，俯身挡住了光线，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投照在他的耳朵上，夏檀儿从虚握的拳头缝里正好能够看见那软薄的耳垂，和仿佛灌注无数复杂情绪的眼。
“你认真看看我。”
夏檀儿恍惚了一下，总觉得这声音里夹杂了几分难过，她想挪开手细看，萧齐然就先行一步将她的手按在头顶，呼吸沉了一分，“皇宫的规矩你可以不守，你入宫之后的种种，是我抱有偏见，我承认。”
夏檀儿愣了，“你在……”
道歉吗？
他也会道歉？
不对，他也道过歉的，因为伊兰姗的事，就那一次。
“我仔细想过，易地而处，我未必能受得了你的委屈，是我因为夏家迁怒你，是我因为兰儿错怪你，是我因为朝局委屈你，”他神色复杂，想起先前徐德所说过的话，咬牙说出最后一句，“你恨我、怨我，我并不意外。”
萧齐然艰难地抹了把脸，“我没碰兰儿，这几个月，我没碰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你……”
夏檀儿突然头皮发麻，眼睛越睁越大。
我勒个去！
你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