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然也只是随口一问,他才方到,所为何来更是不需言明,自然不会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老板见他无言,头上不由滴下冷汗,细细回想自己方才到底有没有哪里说得不好,或者皇帝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就是那方浩莽撞无理冲撞了他,所以他不高兴?
想到这里,老板顿时无比后悔,自己方才那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维护方浩,那皇帝听了能高兴吗?
高兴个屁!
老板后悔不迭,萧齐然闭目沉思,谁也没有出声,脑中所想却是天差地别。
萧齐然想的是他来之前接到的暗信,这业城的确有一男二女出现过,但暗卫并没有确认其身份,只查出他们是向南而行。
夏檀儿已经离开了这里。
但是他太累了,一夜急奔,将三天的路赶在一天,时间虽然短,但消耗也极大,他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两个时辰,而后继续赶路而已。
他的眼底还带着血丝,整夜实现都面临着寒风和黑暗,还要勒紧差点跑疯了的御马,他又饿又困,脑子里想的却全是那个用一封信就把他丢开的人。
他萧齐然,还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夏檀儿这报复,来得当真狠毒,所以,等他找到人,找到人后……
砰!
众人一怔,全德捧着茶水杯刚好入内,看着突然双膝一软的老板眨眨眼,又默默退了出去。
萧齐然缓缓睁开眼,看向突然跪地的老板,皱起了眉头,“你做了什么?”
老板胆战心惊,“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你跪什么?”萧齐然越发烦躁。
“属属属属属下言语失当,请皇上息怒!”老板快哭了。
萧齐然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你说了什么?”
老板心里一声咯噔,莫非皇帝是打算慢慢跟他算账了?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方方方方方浩此人举止粗鲁毫无风度,行事诡谲极欠教养,属下以为此人实在、实在……太过分了!必、必须严加管教!”
萧齐然:“……你不是说他本性良善?”
老板微怔,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萧齐然已经烦了,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行了,朕知道了,出去吧。”
啊?这、这就出去了?不追究责任了?
老板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怎么出门的都不知道,等听到关门声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看着身边的小孩战战兢兢地讪笑问:“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全德想起昨天彻夜奔走,皇帝突然策马狂奔,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微服私访,而且皇帝不知怎么的竟然把他也带上了,全德鼓着腮帮子,想着莫不是跟皇后娘娘说的一样,皇帝莫不是抽风了?
不过这一夜一日,要说真有什么问题,想起自己在厨房里偷吃的两个包子,全德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