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不定地看着萧齐然，手心被握得发热，后背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哥，亲哥还是表哥？亲哥怎么可能没有身份？表哥……那身份可就大了。
容兮深吸口气，在萧齐然的暗示下，僵硬地带着几分蓄意报复的意味解释道：“他是私生子。”
萧齐然眼皮一跳，韩古肩膀歪了一下，错愕不已地盯着容兮。
私生子？！
艹！夏檀儿身体颤了颤，险些没笑出声来，好一个私生子，果然脾气好的人不能惹，惹急了得叫你吃不着兜着走！
小乔就不像夏檀儿这样能笑得出来了，她又惊又叹地暗暗咂舌，心想容兮不愧是敢进皇宫偷皇后的猛人，竟然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他是私生子，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方浩愣了一下，竟然很快就相信了。
比起高高在上的皇帝表哥，果然还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更加合理，否则，一个名不见经不传的世子怎么敢对皇帝无礼？
不过这个私生子当得也太好了吧，手底下又是将军又是暗卫，还个个都神秘莫测，不知道这是哪一家王爷的世子，总不会是皇帝最亲近的临淄王吧？
“山贼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吧？”容兮转移话题，“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城？这里毕竟是皇帝南巡必经之地，若是封城太久，容易生出事端不是吗？”
萧齐然却道：“城门可开，但走却不急，”他琢磨了片刻，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我还没决定好，要往哪个方向去。”
不是去小皇宫？蜀地山高路险，中间最容易出事故，他们就是准备在那截路上金蝉脱壳，要是萧齐然准备等大部队来了一起走，那他们还怎么跑？
到时候光是禁军就有好几千，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无异于白日做梦。
容兮神色凝重，气氛一时僵持。
方浩奇怪地搓了下胳膊，总觉得这两个人倒不像是兄弟，反倒像是敌人。哪有这样的兄弟，面对面说话都冷得可以结冰，语气也平淡得毫无起伏，就连眼神都没有多少交流？
萧齐然也察觉到了他异乎寻常的抵触，“你很着急？”
“小妹还在家中，我不放心，”容兮淡淡道，“你……总是在外行走，也很危险吧？不如早些动身出发得好。”
没错没错，在不快点走，他们就走不了了！夏檀儿急得有些坐不住了，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
谁想萧齐然突然看向她，“何必如此着急呢？乳娘年老，身体不适，你我出门在外却又没有什么急事，不如就在此等一等家里人？”
夏檀儿愤愤不平，却哆哆嗦嗦地说道：“家……回家……回家好啊。”等你妹！你一个皇帝是闲着没事干了？
“哦？乳娘原来听得见啊，”萧齐然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夏檀儿总觉得他的眼神莫名锐利，还带着说不出的戏谑，心虚地低下头，咬着舌头咳了几声，故意梦中呓语般重复，“回家……回家……”
容兮适时出声，“说的是，乳娘年纪大了，我怕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毕竟人老归乡，总在外耗着未免伤身，还是尽早将乳娘送回家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