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问了半天，这个辣鸡系统还是在敷衍自己？！
苏清欢顿时就对系统233极度失望。
小狐狸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统儿，好歹咱们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给我点提醒不行吗？”
系统233简直是想哭。
它难道不想给苏清欢提醒吗？
可是碍于这个世界观的设定，如果它直接揭露这个世界的bug，很有可能会导致位面的坍塌。
毕竟季然是男孩子这件事情，确实跟原著背离了十万八千里远。
如果世界意志不在乎这件小事还好，如果因为它的提醒而让世界意志察觉到这一点，那它和小狐狸都有可能还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就已经被弹出这个扁平世界了。
因为作为一本烂尾文衍生而来的扁平世界，这其中的世界运转规则本来就比那种完整世界要缺失不少能量。
所以为了维持这个位面的平衡，系统233也只能委婉地提醒。
“宿主，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总不想因为我给你支招，我们直接任务失败吧？我再仔细点醒你一下，bug就出在你身边的人身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我是不能再说更多了。”
……
苏清欢听到系统233的话，陡然间就愣住了。
敢情透露世界的bug，还会造成这种恶果？
苏清欢有点儿庆幸地哆嗦了一下。
“行吧行吧，看在你也是为了我着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那这个世界的漏洞到底出在哪儿呢？”
苏清欢有点儿纠结地喃喃自语，倒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系统233身上了。
既然是她身边的人。
那么除了原主的父母和弟弟苏郎朗，那就只剩下一班的这些老师同学，是离她最近的。
从苏清欢的观察来看，原主的父母貌似很正常，原主的弟弟也没有看出什么大毛病。
至于她在晨安高中的这些校友同学么。
……
苏清欢目光忍不住朝旁边灿若晨星的大美人偷偷地窥看了一眼。
唔。
会不会问题出在季然的身上呢？
可惜在原主的记忆力，原主跟季然这种级别的人物接触极少，而且原著之中也只着重描写季然长得如何如何漂亮，死得又如何如何早。
对于季然的深度人物塑造，是半点没有的。
所以苏清欢也没法想清楚，病娇到底是季然的在这个世界的特性，还是说并没有偏离原著的规划。
……
就在苏清欢纠结不已的时候，小狐狸身旁的少年也看出她的焦虑。
季然眸光流转，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暗芒一闪而过。
“怎么了？一直在转笔，有什么心事吗？”
“……”
面对季然关怀的话，苏清欢心里有点儿小小的难受。
她看着季然秀逸绝尘的容颜，心中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之前，她在回答英语问题时，偶然看到季然和傅司陵眼神交锋的那一幕。
——按照原著来讲，季然作为三个男主的白月光，自然是很讨人喜欢的。
“”
难道是《恶魔少爷们的卑微小女佣》这本奇葩书，进行了世界观的自动补充？
比如季然和傅司陵其实本身就是互相喜欢的。
只是一个病娇和一个人渣，始终没法走入心灵锲合的道路？！
那这样可不行啊！
季然那样好的一个小姑娘，如果被傅司陵祸害了那她也看不下去啊！
比起傅司陵那种人渣，苏清欢对季然还是颇有好感的。
……
苏清欢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她忧心忡忡地写了一张纸条给季然。
“季然，你该不会是喜欢傅司陵吧？！”
……
【一小时后替换】
“老师，她要是全知道的话，怎么会考试做错呢？肯定是她课后有去查原文资料吧？”
这也是多数人心目中的理解。
而只有英语考了满分的傅司陵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课桌，黑眸意味不明地盯着苏清欢看。
——事情是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些同学说的没错，距离考试结束已经两天了，苏清欢确实可以提前去查课外资料，只要她自己愿意。
但是那一口优雅的英伦腔，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样的口语，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难道说，苏清欢以前都在藏拙？
……
但这种解释未免又显得过于可笑了一些。
傅司陵就没见过有谁藏拙可以显得如此费力不讨好的。
倒是有一个人……
傅司陵朝苏清欢旁边座位上的季然看了一眼。
——倒是季然，才真像是有藏拙实力的那一位。
毕竟常年考六十分，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成就。
……
似乎是察觉到傅司陵朝自己这边看来，季然有些警告似地回视了傅司陵一眼。
见苏清欢坐下来，季然很快贴心地给她递了一张餐巾纸。
“你出汗了……”
见女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季然眸光深邃地望着少女，有些宠溺地勾起唇角，主动伸出手朝女孩的脖颈处擦去。
在一个苏清欢看不到的视野里，季然意味深长地朝傅司陵瞥过，而后很快专心致志地给苏清欢擦起了脖子上的细汗。
季然本就生得极美的一张脸，此刻这样一张美人面无限靠近，还这般温柔专心地给自己擦汗，那就不仅仅是受宠若惊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苏清欢简直觉得这个事情有一点儿惊悚。
“季……季然同学，没事的，我自己来吧。”
“你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我有点儿儿担心你，结果证明是我多虑了……”
季然唇角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少年嗓音低醇。
“你讲得很好。”
他凝望着苏清欢，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已经不单单是用漂亮这两个字可以形容，苏清欢几乎有点儿想要晕眩在他那璨若星河的眼波里。
晕，同样十七八岁，季然好看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
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清欢都有点儿搞不懂为什么季然要这么“讨好”自己。
直到她感觉到左手方一道冰冷的视线洞穿过自己。
“……”
苏清欢抬起眼眸，便和傅司陵黑漆漆的眼神短兵相接，对方的眼神本来就很冷，但此刻却显得有点儿幽深到像一汪深井，让人恐惧。
有一瞬间，苏清欢忽然就理解了季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