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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萧站在学校广播站的门口,双手插在羽绒服衣兜里,来回晃悠着双脚。
“祁萧。”
祁萧应声扭头,看到周凛带着一身寒气走来,而看到紧跟在周凛身后的周起时,眸子瞬间沉下来。
周凛和周起站到祁萧面前,祁萧对周起扬了扬下巴,“你怎么来了?”
周起面无波澜。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在祁萧面前晃了晃,“学长,广播站钥匙在我手上,我哥找我过来的。”
祁萧被怼得哑口无言,不耐烦道:“把门打开。”
周起越过祁萧,打开广播站的大门,拉开门后站到一旁,等着祁萧和周凛走进去。
祁萧率先进门,他看着四周阴黑,甚至有些空灵的广播站,啧啧两声,“还是那么瘆人。”
周凛瞥了祁萧一眼,问道:“干嘛啊,突然说要来广播站,想发发善心替我们播一期啊?现在期末,你得等到下学期了。”
祁萧走到麦克前,轻笑道:“大一那一学期就够折磨我了。”
周凛看着祁萧这瞧瞧,那翻翻,皱起眉问道:“那你干嘛?大中午的把我们喊出来?”
祁萧靠在桌子旁,看着周起关上门后,缓声道:“祝与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祁萧听到周凛和周起那齐刷刷地疑问声,叹出一口气,随后道出前因后果,甚至还添油加醋几分。
周起倒吸一口气,忙问道:“那祝与学姐现在怎么样?”
祁萧颇带几分得意地答道:“让我送回寝室了,现在应该睡得正香呢。”
周起察觉到祁萧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轻舔了一下嘴唇,随即收回来目光。
周凛察觉到广播站的空气降到冰点,开口缓和道:“祁萧,那你想咋办?”
祁萧棱角分明的脸上逐渐扯出诡异的笑,在广播站这幽暗狭小的空间内,显得十分可怖。他在周凛和周起之间来回扫着,随后抬手指向周起,低声道:“你,帮我个忙。”
周起一头雾水地指向自己,“我?”
祁萧笑着点点头,眸中的坏水不经意间倾泻而出,吓得周起战栗了一下。
周凛站在一旁,也是云里雾里。明明刚刚还暗露锋芒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又站在同一战线了?他瞥向自己的亲弟弟,又茫然地看向祁萧,“祁萧,你到底要干嘛啊?”
祁萧嗤笑一声,转身拉开广播站的帘子。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朝气,反倒衬托出他的狠戾。
祁萧扭头看向周起,微微挑起桃花眼,“把欧宜约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就到这个广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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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回到寝室后,匆匆洗了把脸,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下午五点多。
午觉睡多,最明显的感觉便是无力。祝与撑着床缓缓起身,借着日落残余的阳光,勉强能看清邢瑶躺在床上,细细一看,头上还扣着一本书。
祝与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摸索着打开自己的小台灯,拿起保温杯和水卡走出寝室。
她踱着步,虚弱地走到水房,看着那阵缓流落入杯中。
几秒后,祝与拧好保温杯,走出水房,刚迈出去,就看到欧宜捧着个泡面碗走进来。
祝与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准备绕过她离开。
“都作弊了还能这么悠闲,啧啧啧。”
祝与听到欧宜那贱兮兮的声音,只觉好笑。她瞬间精神抖擞,扭头看向欧宜,“欧宜,这事除了学院领导,就只有我、邢瑶、祁萧知道。”说完,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怎么知道的?”
欧宜拿着泡面碗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她眼神闪躲,结巴道:“你管我呢。”
祝与冷哼一声,“那条一股味的紫秋裤不是你传家宝吗?说扔就扔了?”
欧宜闻言,手开始不受控制,泡面碗掉在地上,水花四溅,大部分烫到了欧宜的脚背。
祝与见欧宜那狰狞的表情,心中暗爽。她并非小人,但是在看到死对头受苦时,也会坦露出看好戏的样子。
譬如,祝与此刻就倚在水房门边,看着欧宜如母猪上树般,将脚放进水池子里冲凉。
“欧宜,我一直觉得,你只是人品不行,如今一看,我发现你真是蠢到家了。”祝与挑衅道,“秋裤是你故意扔的,对吧?就为了个报复我,你玩得这么脏,恶不恶心啊?”
欧宜的脚刚穿上拖鞋,就听到祝与的这一套发言。她赶紧向水房门口张望,在确定除了祝与再无他人后,才缓缓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