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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一声吼出,小情侣中的女方扭过头。本来是笑脸盈盈的,在看清祝与的模样后,脸唰地一下变了。
祁萧站到祝与身边,见祝与的表情好像能吃人,再加上刚才那河东狮吼,意识到事情不太妙。
宋知雨扒开男生的手,走到祝与的身前,“姐。”
祝与瞥了宋知雨一眼,“跟我过来。”
“就在这说呗,也没啥见不得光的。”宋知雨拨弄着耳骨钉,语气满不在乎。
“啥?”祝与拧起眉,“早恋是好事啊?我大姨知道了不得给你腿打断。”
“她知道。”宋知雨答道,声音降了个调,“姐,你不也早恋嘛,就你初中谈那对象,前两天还去我家吃饭呢。”
祝与看到祁萧憋笑的表情,瞬间又羞又恼,“你就不能跟我学点好的?”
“学了啊。”宋知雨仍是振振有词,“我都年级第二了。”
宋知雨上高中开始就一直稳坐倒第一,这事祝与是知道的。
她当时还生闷气,觉得自己的这个表妹不争气,脑子灵光偏不好好学习,整日过得像小混混一样。
她也就走了半年,宋知雨怎么就突然开窍了啊。
“方引,过来。”宋知雨对身后的男生摆摆手。
祝与看着方引一步步走过来。长得倒是挺高,也挺帅,但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
“姐。”方引站定,给祝与鞠了个躬,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白皙。
祝与猝不及防,一时愣在原地。
祁萧见祝与没反应,急忙凑过去,笑呵呵的对方引说:“哎你好你好,我是你姐夫。”
“姐夫好。”方引又像祁萧鞠了一躬。
宋知雨捂着嘴,眼睛瞪大,“姐,你又谈恋爱了?”
祝与是真的想杀人了。
不管是祁萧自封的称呼,方引的突然问候,还是宋知雨不合时宜的感叹,每一个都让她的怒气直逼天灵盖,成了点燃这寒冷冬夜的熊熊烈火。
“都给我闭嘴!”
祝与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轮番扫着面前的三个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方引身上。
“家住哪?成绩怎么样?”
方引站正,手背过身后,“宜城的,现在住华府,年级第一,姐姐放心吧。”
祝与的脸色稍有缓和,她抬手给宋知雨理了理衣领,说道:“早点回家,少给你妈添麻烦。”
宋知雨脖子向后一缩,“知道了。”
祝与拉着祁萧的胳膊,转身离开。
宋知雨盯着祝与的背影,拱了一下方引的胳膊肘,“引哥,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啊。”
方引将手搭在宋知雨肩上,嘴角上扬,“你这个姐姐,可不是个善茬。”
宋知雨点点头,“我觉得那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引眼睛眯起,“我见过他。”
“啊?我怎么没见过呢?”
方引弹了宋知雨一个脑瓜嘣,“不是在封州,是宜城中学。”他顿了一下,“可比我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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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拉着祁萧,眼前越来越黑,步伐却越来越快。
“至于吗猪与,不就是早恋,人家俩人什么也没耽误。”
祝与本就在气头上,祁萧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停住脚步,回头瞪了祁萧一眼,“你懂个屁。”
“你多少有点不讲理了啊。”祁萧双手叠在胸前,如老大爷般,慢悠悠地开了口,“你都早恋呢,你妹恋一下也不行了?”
“你能不能闭嘴啊?”
祁萧说的话,没一句是祝与爱听的。她抠着手,眉头紧皱,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不懂,这事你别提了。”
“我不懂?”祁萧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虽然我恋爱谈的少,但是我女人碰得多啊,情情爱爱的,不就那点事。”
祝与突然不说话了。
周围的空气降到了冰点,仿佛能把人活活冻死。
祁萧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祝与说了一句,“走吧,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又哪惹到祝与了,不过看这架势,他若是反驳,定会遭到一顿炮轰。
于是他拉住祝与的胳膊,循着来时的路返回。
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言。
祁萧时不时瞥向祝与,发现祝与始终低着头,罩着她最讨厌的羽绒服帽子,像个傀儡般跟着他。
他走到哪,祝与就走到哪。
祁萧看到一个小胡同,恶意油然而生。他临时转了个弯,不声不响地带祝与走进了那条胡同。
踏进去的一瞬间,饶是他这个视力极好的人,也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猪与,抬头。”
祝与抬起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手掌冒出冷汗,嘴唇不住颤抖,死死攥着祁萧的袖子。
“祁萧。”
祁萧没说话,捂嘴在一旁偷笑,随后悄咪咪地甩开了自己的衣袖。
祝与感觉手上一空,开始四处乱抓。祁萧故意错开她的动作,她伸手,他就移,看着祝与上演盲人摸象。
男生无意间的恶作剧,往往是最让人崩溃的。
譬如现在,祝与蹲在小胡同里,抱着头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嘴里一直喊着“别过来”。
祁萧被祝与突如其来的狂叫吓懵了。
他在原地愣了约有一分钟,才蹲下身抓住祝与的手。
“猪与,猪与。”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他只是见祝与不说话,想用这条破胡同激一激她,谁知能变成这样。
疯疯癫癫,与平日判若两人。
“猪与,你听我说话。”
祝与的手冰凉,湿漉漉的,一直在抖。
抖得祁萧跟着心慌。
“猪与,你冷静点,是我。”
他一直以为祝与的夜盲只是夜盲,可现在的场景告诉他,一切似乎没那么简单。
“猪与,我是祁萧,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祁萧死死攥着祝与的手,强忍着心慌,开了嗓。
祝与的脸上挂着泪,沾上了碎发,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又是这样。
又他妈的是这样。
她又被人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