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
祝与羞愤感涌上心头,“我们俩都分多久了,你现在舔个逼脸来找我,恶心谁呢?”
谢忱顶着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抬手捏住祝与的下巴。
祝与试图反抗,捶打着谢忱的胳膊,“你他妈给我松开!”
谢忱歪着头,语气杂着不屑,“祝与,当时天天围我身边转的时候可不这样啊。我听说你又找了个下家,在哪呢?”
“下你妈!”祝与抬脚,直击谢忱的灵魂深处。她看着谢忱捂裆抽气,松了松下巴,随后大骂道:“我不管你今天来干嘛,赶紧给我滚蛋。是你那个贵族大学满足不了你还是怎么的?”
谢忱吐了一口唾沫,眉毛竖起,站直身体后扯着祝与进教室。
祝与快被衣领勒得窒息,脸涨得通红,脚一直扑腾。
谢忱将祝与甩到讲台上,祝与撞得头晕眼花,不自觉跌倒在地。
“妈的臭/□□,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当时趴在床上让我操的时候怎么不反抗呢?”
谢忱的高声叫喊,让祝与的脑子轰的一声,不受控制地炸开。
她感觉周围特别吵,震耳欲聋。
就像中学时,她和一个品学兼优的班长谈了恋爱,班长母亲找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辱骂她。她头都不敢抬起来,吃了两个巴掌,脸痛得要死,座位中的同学们却捂嘴嗤嗤笑,生怕少给祝与的伤口撒盐。
祝与下意识捂上耳朵,不敢去听教室里的声音。
谢忱的嘴依旧不依不饶,正对着桌椅,继续说道:“你们都让这大学霸给骗了,她表面上特清高,背地里比谁都浪,老子去年上她的时候就不是处,指不定让多少人上过了。”
祝与缩在讲台边,垂着头,试图让自己与世界隔绝。
可那些声音就好像无孔不入,直直钻进祝与耳中,锥心刺骨,捏得她快暴毙了。
“别说了,别说了。”祝与眼角噙泪,小声抽泣着。
“你说不说老子就不说?”谢忱的眼镜压不住狠戾,伪装的皮囊尽数撕碎,露出原本恶劣的内里。
“他妈的,从小到大没有爹,老子当时是看你可怜才跟你在一起,结果你他妈还真挺蠢,真以为老子喜欢你。”谢忱蹭了蹭嘴角,“像你这样的,我他妈……”
谢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量扑倒在地,接着就是拳头冲他的脸招呼,打得他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之力。
祁萧眼中布满血丝,每打一拳,脸就黑一分。
他在和祝与相反方向的教室上课,刚出教室,就看到祝与上课的教室门口聚了一堆人。他心里没由得发慌,加快脚步冲过去,还没进去就听到谢忱大放厥词。当他看到祝与抱头落泪时,怒气直逼天灵盖,理智瞬间消失,恨不得直接杀了谢忱。
谢忱鼻青脸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眼镜断了条腿,不知飞到了何处。
“姐姐,姐姐。”邢瑶拨开人群,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祝与。她回头,扫向周遭聚集的人群,大喊道:“看个屁啊,赶紧他妈喊老师啊。”
学生们被邢瑶的河东狮吼震慑,乱成一锅粥,有的背包就跑,有的齐齐冲向学工办找老师。
邢瑶搂着祝与,轻声道:“姐姐,没事,没事了。”她随后看向祁萧和谢忱,发现谢忱满脸是血,祁萧还没停手的意思,急忙喊道:“祁萧,你差不多得了,把人打死了你要进局子的!”
祁萧仍旧没停下动作,一拳接一拳打下去。
邢瑶上前去拽祁萧,结果祁萧像头倔驴一样死不起身。她抬手给了祁萧一巴掌,“你给我醒醒,再打人死了!”
邢瑶连拉带骂,才把祁萧从谢忱身上扯下来。祁萧还不忘补两脚,谢忱的白裤子上当即出现两个脚印。
老师带着保安赶到教室时,教室里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祝与身上罩着外套,手扒讲台瑟瑟发抖。祁萧坐在祝与身边,双手搂着祝与,浑身脏兮兮的。邢瑶站在两人面前,愁云密布,不远处还躺着一个陌生男子,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宜城大学成立这么久,从来没在教室发生过流血事件,其中牵扯的还是名列前茅的三个学生。
邢瑶看到门口聚集的老师们,咬咬牙走过去。
“老师,这事有误会。我以我们仨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们挑的事。能联系下医院吗?那男的受点伤,得治。”
老师们缓过神,忙招呼保安把谢忱抬出去。
目前这个形势,只有邢瑶是清醒的。所以老师们选择质问邢瑶,而非惺惺相惜的祝与和祁萧。
一群老师将邢瑶团团围住,邢瑶身上就剩下一件半截袖,站在阴冷的角落里,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看了看老师们,说道:“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陈老师反问,“你跟祝与关系那么好,还有你不清楚的?”
来龙去脉邢瑶的确不清楚,不过她能猜到个大致流程,但万一哪块没对上,到时候再给祝与招致麻烦,事可就多了。
邢瑶仍是装傻充楞,卖力摇头,“真不清楚。”
陈老师:“那男的是谁,你知道不?”
邢瑶点头,“祝与前任,叫谢忱,不是我们学校的。”
老师们瞬间了然,原来是感情纠纷。
邢瑶又添一句:“老师,他人品特差,和祝与都分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来了。而且他说出的话都没有参考意义的,能不能给学生们做做思想工作,稍微把这事压一压?”
邢瑶心里是有点紧张的。
她在赌,赌老师们对祝与的看法。
上学期期末的作弊事件,邢瑶看得出老师对祝与含有恻隐之心,可那毕竟在学术方面,而且祝与的确没做,完全没在怕。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谢忱消失大半年突然造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话指不定多难听。祝与和谢忱那些事邢瑶不是不知道,她当时还特好奇,问七问八,听得她血脉喷张。
年轻人开放,不代表老年人开放。
扎根在骨子里的封建,和世代残存的奴性一样,永远无法抹灭。
事件发生不过半个小时,几乎全院的学生都知晓了,甚至还有外院的来凑热闹。
人言可畏,邢瑶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没问题。”陈老师答应得爽快,邢瑶悬着的心随之放下。
果然,他们还是珍惜祝与这个招牌。
祁萧抱着祝与在教室里坐了许久。
他一直没松手,可祝与还是抖得不成样子,发出抽泣声。
他恨自己手下得太轻,只打断了一根鼻梁骨。
他应该直接掐死谢忱。
邢瑶在被老师们轮番审问后,急匆匆跑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