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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的事件在学校内迅速发酵,评价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
一类说祝与无辜,谢忱有病,祁萧英雄救美,cp磕得不亦乐乎。
另一类说祝与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爹不疼妈不爱,人设崩塌。
祝与缩在被窝,连着三天没去上课,除了吃饭上厕所,剩余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谢忱下手并不轻,祝与的脊背和脖颈青一片紫一片,走路全靠扶墙,却还是疼得倒吸气。
邢瑶拎着饭盒回来,见祝与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急忙上前去扶。
“没事。”祝与答得轻飘飘的,仿佛受害人不是她。
“逞强,就知道逞强。”邢瑶的手端得更高,小心翼翼地扶祝与坐上椅子。
邢瑶一条龙服务,掀开盖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摩擦,随后递给祝与。
祝与略显无奈,“我是走路费劲,不是手断了。”
“难得有机会伺候你,好好享受吧。”邢瑶拖过椅子,一屁股坐下,默默盯着祝与吃饭。
祝与面色如常,大口吃着饭,时不时露出“真香”的表情。
邢瑶暗自松出口气。
祝与在大众视野消失的几天,学校内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邢瑶无法强迫祝与不看表白墙,不留意评论,所以她一直观察着祝与的表情,一举一动尽在掌控。
可邢瑶发现,祝与除了下床时五官拧起外,表情几乎没什么变换,就似谢忱没来过,一切照旧,不小心磕伤而已。
祝与吃了整整一碗馄饨,汤也没剩下。她抹抹嘴,见邢瑶直愣愣地看着她,问道:“我吃饭好看?”
邢瑶惊醒,眨巴两下眼,支吾道:“好看,比天仙都好看。”她上手收拾好餐盒,甩进垃圾桶里。
邢瑶慌张的模样,祝与尽收眼底,却没捅破邢瑶为何这般。
她只是像以前一样,吃光邢瑶带回的饭,一口不剩。
谢忱的本性顽劣,祝与心里清楚。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恋爱脑,将谢忱无数的缺点,用仅有的几个优点盖过,从而哄骗自己的内心。
祝与被甩的时候,谢忱一脸戏谑地对她说:“像你这种女生,我一抓一大把。”
这句话萦绕祝与很久。
许多个夜晚,她因这句话入了梦魇,醒来后意识虚无,手心直冒冷汗。
大抵是祁萧送她回寝的那一晚,有意无意间点醒了她。她突然觉得谢忱也没什么好,甚至差到极致,可以说一无是处。
金牛座在恋爱脑和绝对理智中摇摆不定,一旦认定某个人,便一头栽进去。要么幡然醒悟,要么永无止境。
“邢瑶,我明天要去上课。”祝与站起身,不小心扭了脊背,发出“嘶”的一声。
邢瑶猛地回头,眉心拧起,“不行,你走路都费劲,我也背不动你,怎么去啊?”
祝与料到邢瑶不会答应,便引入正题,“祁萧呢?他没空啊?让他来接我。”
邢瑶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姐姐,想打听可以直说,不丢人。”
祝与微讪,瞬间如被识破诡计的小狐狸,眼神无处安放。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
“放心吧,好着呢,生龙活虎的。”邢瑶靠墙,双手交叉叠在胸前,似笑非笑。
祝与紧绷的脸恢复自然,打开的毛孔也乖乖紧闭。
祁萧只告诉祝与一切安好,可所言真假,祝与不知,无法眼见为实。
她好几次想旁敲侧击,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吐不出来,心里恨透了该死的面子。
“不过啊,祁萧还是有点事的。”
祝与的眸子骤缩,“怎么了?”
邢瑶生怕祝与碰了伤处,忙解释道:“不是坏事,他吧,查了一下谢忱,发现……”她挠挠头,声音越来越小,“发现谢忱根本就不是富二代。”
祝与不禁捂起嘴,向后退步,撞上扶梯碰到伤处,疼得她嗷地一嗓子。
“姐姐!”邢瑶稳住祝与的脚步,才没让祝与摔到地上。
祝与难以置信地望向邢瑶,“他不是富二代?”
邢瑶点头,“父母是农民,现在正播种的时候,都在农村种地呢。谢忱好像也没告诉家里被打的事,也没报警,估计是丢不起这个人。”
祝与更懵逼了。
谢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出门在外一身名牌,贵气逼人,开着一辆玛莎拉蒂,整日带她去高档餐厅,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结账。
她当时还怕自己配不上谢忱,自卑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个大傻逼啊!
祝与的心脏仿佛踩过千军万马,被践踏得一文不值,只剩下晦气两字。
“姐姐,要不,睡会?”邢瑶见祝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试探着开口。
祝与舒出口气,翻身把住扶梯,甩掉拖鞋,一步一呦呵地向上爬。
邢瑶站在床下,抬头望去,看着祝与面部狰狞地趴下,又挤眉弄眼地侧身,最后安定下来。
邢瑶关灯,屋内霎时间黑压压的。她轻巧地爬上床,给祁萧发个微信。
-一切安好,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