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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内,祝与和警察叔叔对视,祁萧则在门外守着。
警察眉头紧皱,短粗胖的手指不断在额头摩挲。他又将事件的前因后果理了理,随后开口道:“姑娘,真就这么算了?”
祝与毫不犹豫地点头,“警察叔叔,不用劝我,私了就行。”
警察若有所思。
他今天可是眼睁睁看着祁萧背祝与进来,明显是磕得不轻。结果祝与居然没计较,直接对他说不追究。
他在警局待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像祝与这么大度的女生。换做别人,巴不得趁这个机会狠狠敲一笔,敲得对方倾家荡产是再好不过。
祝与知晓警察在犹豫什么,直截了当道:“警察叔叔,你也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学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关于我在学校的名誉,我会让丁妮还我一个清白,医药费我们可以走医保,您不用担心。”
警察眉心逐渐舒展,按下手上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他边写边说道:“姑娘啊,大学不比中学,为人处事一定要小心。幸好你的朋友够仗义,否则你就吃定了这哑巴亏。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总替对方着想,也多为自己的利益想一想。”
说着,他递给祝与一张纸。
祝与接过,发现上边有一串电话号码。
“下次遇到危险,不用打110,直接打这个号码。”警察放下笔,语气正肃,“你们几个小孩,我算是记住了。叛逆劲差不多该过了,在大学好好读书,别给父母添麻烦啊。”
祝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将纸对折揣进兜里,对警察道谢:“谢谢警察叔叔。”
“客气了不是。”警察指向门外,“行了,回去吧,后续有事再联系我,你男朋友该等急了。”
祝与顺势望去,发现祁萧的脸贴在玻璃门上,鼻子都拱成了猪八戒。她脸一红,忙跟警察告别,起身的瞬间,祁萧打开门冲了进来。
祁萧靠近,祝与觉得更臊的慌,轻轻打了祁萧的胳膊。她轻声道:“你在外边等我,进来干嘛啊?”
“你不能乱动。”祁萧说完,扭头对警察叔叔摆手,“警察叔叔再见。”
祁萧俯下身,祝与只想快点逃离大众视野,干脆利落地趴上去。
祁萧对于这份差事不觉得苦,反倒乐在其中,竟哼出了欢快的小曲。
祝与没忍住,伸出手弹向祁萧的脖颈。
祁萧嗤笑一声:“怎么着,今天开始弹上了?”
“祁萧,你脖子真白。”祝与的夸赞出自真心,言语却直白。
可当她看到那截白皙的脖颈,慢慢变成份里透白,直至全部粉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盯着祁萧能滴出血的耳根,轻咳一声道:“夸你一下你就害羞,你脸皮不是挺厚的吗?”
“你说的委婉点,我就不害羞了。”祁萧的声音嘶哑,像是在忍耐什么。
祝与的脸蛋也犹如着了火。她趴在祁萧的背上,隐藏自己的羞怯。
两人走在路上,各怀心思,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只有耳边残存的风声。
祝与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祁萧的体温。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人浮在海面上,暴露在阳光下的部分灼热不已,而潜藏在海水中的下肢又享受着凉意。
她眉头倏地一皱。
她不记得上次看海是什么时候了。
微风不燥,一切都正好。
祝与凑到祁萧耳边,说道:“祁萧,五一去看海吧?”
祁萧侧过头,答道:“行啊。”
祝与没想到祁萧答得这么痛快,就好似在等她开口。
她问道:“你朋友没有找你的?”
“他们哪有你重要。”祁萧微顿,补充道:“我喜欢送佛送到西,当你坐骑这么久,也不差五一那几天。”
“我说了我能走。”祝与反驳,不过她对祁萧的回答心中暗喜,“那说好了啊,五一出去玩,不许变卦。”
祁萧发笑,透露着骨子里的痞性,“我说话什么时候变过卦,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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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妮的道歉足足写了十遍,祝与才算她勉强过关。
她把丁妮的态度不经意间对邢瑶吐槽,谁知当天下午,祝与就在学校的表白墙和贴吧上,看见了那封还算将就的道歉信。
发表者为丁妮,网名即真名。
祝与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眼睛微眯,看向坐在椅子上敲键盘的邢瑶。
“邢瑶,你是不是跟祁萧说什么了?”
邢瑶的身体僵直,头如机械故障般扭过,尬笑道:“哈哈,说了一点。”
祝与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
不得不承认,舆论倒向丁妮的感觉,她很爽。
前段时间,她根本不用特意理会,就连刷个朋友圈,都能看见有人转有关她的帖子,光明正大,连屏蔽她都忘了。
表白墙和贴吧的评论区炸开了锅。
吃瓜学生们得知前因后果,果断地将风口转向丁妮,和当时炮轰她的估计是一群人,说出的话一样不入耳。
网暴真的会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祝与从小就生活在流言蜚语间,抗压能力极强,哪怕千夫所指,她也可以放宽心,一笑而过。
但丁妮……祝与不了解,也根本不想了解。
网民们在用自以为是的文笔去施暴时,根本不计后果。也许下一秒,他们所抨击的对象,就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成了城市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
祝与虽然舒爽,但也怕丁妮变成一个小红点。
她不想去背负罪名。
祝与在微信置顶中找到“虚无缥缈的好心人”,编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