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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一连几天都没联系祁萧。
中间祁萧给她发过微信,她扫了一眼,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前任给她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她不能再死在天蝎上一次。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没了祁萧的日子很是无聊。祝与不像邢瑶一样有做不完的家教,寒暑假都特别清闲,每次开学都几乎闲成了一个废人。
她还是个天生的死宅体质,不想出门不想社交,只想在家里一窝,窝在她那张两米的大床上。
“叮……”
祁萧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祝与怔愣,在快按下接听的瞬间,又缓缓缩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电话挂断。
-猪与,你怎么不理我啊?
祝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祁萧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对于星座更是嗤之以鼻。她若是回复祁萧,有悖原则不说,祁萧知道她是因为星座才落得这副模样,指定要笑掉大牙。
祝与再一次将祁萧移出聊天框,犹豫几秒后,她翻着通讯录,找到“表里不一的畜生”。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点击完成,祝与叹了一口气。
她把备注改成了“虚无缥缈的某人”。
名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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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与的寒假,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多月。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对联,阳台上还挂着过年用的年货,丰富极了。
祝与每逢这时,就会有一项任务——写对联。
她小时候学过书法,虽然时间不长,但字写得倒是有模有样。大学后进了书法社,再次捡起毛笔,受到高人指点,造诣越来越高。
随之而来的,是她肩负起了不少邻居的对联任务。
祝与手握毛笔,墨香味和浆糊味相混合,专心致志地在红纸上游走。她一气呵成,不足一分钟就写好了一副对联。
“姐,你太厉害了。”宋知雨站在一旁鼓掌,脸上写着“服气”二字。
祝与不为所动,“干了之后,把这副带回去吧。”
“成。”宋知雨应道,“姐夫呢?回家过年了啊?”
“他不是你姐夫。”祝与脸瞬间黑下来,“以后都不要提他。”
宋知雨噤声,用手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乖巧地点点头。
“你那个小男朋友呢?回家了?”
“没有啊。”宋知雨露出笑,“他们家三个男丁,都在封州过年。”
“那你嫁过去可别生个儿子,四个男人可够烦的。”祝与握住毛笔,再次舞动,红纸上沾墨,香味晕染开来。
“谈婚论嫁离我还远着呢,倒是你啊姐,我觉得姐夫挺好的,怎么就惹你生气了?”
祝与的手来了个急转弯,好好的“龙”字成了鬼画符。她目露凶光,见宋知雨急忙捂嘴,强忍住了心里的怒意。
“跟你说了不要提他。”她将废掉的红纸揉成一团,不偏不倚地投进垃圾桶,“再给我买几张回来,质量好的,要送人的。”
“好嘞。”宋知雨行个礼,匆匆离开。
祝与再度将毛笔沾上墨,拿过几张四方形的纸,打算写几张福字。
她落笔速度很快,写字的速度更快。
可当她看清纸上写的是“祁”字时,手上的毛笔掉到地上,白瓷砖染了黑,和她的心一样乱。
疯了,绝对是疯了。
什么理智啊,清醒啊,全因为一个恋爱脑给冲没了。
那张纸被祝与撕得稀碎,丢进垃圾桶时,已经认不出原本长什么模样。
“姐,我回来啦,你不知道,外……”
宋知雨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祝与蹲在垃圾桶旁,脸埋在胳膊间。
“姐,咋了?”宋知雨丢掉手上的红纸,穿着沾雪的马丁靴跑了过去。
祝与一言不发,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哭泣。
宋知雨更急了,摇晃着祝与的身子,“姐,到底咋了?没有红纸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别管我。”祝与鼻音厚重,“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宋知雨猜到八成是和祁萧有关,便不再作声。她将红纸工整地排在桌上,脱掉脚上的马丁靴,进了祝与的卧室。
客厅内瞬间安静了。
静得祝与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再也绷不住了,原本压抑着的哭声全部放出,形成一声声的哀嚎。
喜欢一个人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她的理想型应该是魔羯或者处女,家庭健全,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专情还多金。
可是祁萧除了多金,剩下哪点也挨不上边。
祝与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争气,哪怕是初中最堕落的时候,也没生出过这种想法。
她不是天之骄子,她自己心里清楚,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渣滓。
继续喜欢祁萧会是什么下场,是像丁妮那样被呼来喝去,还是像别的学妹那样始终当个备胎?
祝与想都不敢想。
她哭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蹲在垃圾桶旁直咳嗽。
宋知雨从卧室里出来,拍着祝与的后背,给她顺气。
“姐,你先起来。”
宋知雨扶着祝与的胳膊,一步一顿地坐到沙发上。她从未见过祝与哭成这样,眼睛肿得像被人殴打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了家暴。
“因为啥啊?跟我讲讲呗。”她给祝与倒了杯水。
祝与抿了一口,“别掺和。”
“姐,你都这样了还不说,打算自己烂肚子里守到死啊?”宋知雨忍不住吐槽,心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