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率6ooo精锐军卒在一名庐江籍士兵的引领下选择户了一条较为偏僻隐蔽的道路自霍山一路南下。
由于正值隆冬而且有战事生一般百姓并不会擅自外出加上于禁对对方斥候的防备猎杀安排的相当谨慎一直赶到天色昏暗下来都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此刻于禁所部从东西平行位置来看已经越过了舒县。
休息了半个时辰于禁提军乘着夜色稍稍改道偏西南朝龙舒水方向行军。
龙舒水西连皖水入长江东至巢湖如一条弯弯曲曲的游龙自西南斜向东北绵延近两百里。于禁佯装突袭庐江要克服的两大难题一就是必须渡龙舒水二便是要翻越潜山。其中尤以渡河的难度为最大
在夏秋季节龙舒河宽可达近十丈冬春季节水位下降后河宽也约有六七丈。不借助大量船只实在难以施渡。
然而于禁赌的也就是这一点难度越大敌方的提防之心就越小就越能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为于禁担任向导的庐江籍士兵恰好就家住龙舒水畔知道有一小段河弯的宽度大大窄于正常河段。根据目前水位普遍较低的情况于禁认为完全可以不依靠船只迅渡过河去。
深夜子时刚过于禁率军赶到那处河弯。先期派出的斥候已经探寻过河水的宽度深度以及湍急情况证实了于禁的估算。斥候甚至说若不怕河水的寒冷大军完全可以从那处河弯涉水渡河因为最浅处只及成人的腰处。
虽然对河水浅到这种程度稍有些疑惑但于禁一时间也察觉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对来。而那名庐江籍士兵离乡背土已有多年也不知龙舒水近年来是否生过什么变化。
为谨慎起见于禁先派了数名斥候涉水过河探寻情况。
小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在方圆三四里内没有现任何异常。于禁这才命令军士渡河。
为节约时间以及减少可能产生的动静于禁没有架桥很干脆地命令军士脱掉全身衣甲在最短时间内涉水渡河而后再迅擦干身体穿上衣甲。
虽然时值隆冬夜深水寒但被于禁操练得极为精悍的曹军士兵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起命令来。
士兵们在最短地时间里。将自己脱成赤条条的光猪而后一手托着卷成一团的衣甲一手托着兵刃将心一横跳进河里忍着刺骨寒冷的河水咬牙趟水而过。
快快快于禁勒马横刀不住低声催促着。
过了河的士兵有些人根本就不等擦干身体就忙不迭地将衣甲套上。而后跺脚的跺脚。抱团的抱团想在最快的时间里让自己暖和起来。
正加紧催促其余士兵渡河之际。于禁忽然隐隐听到什么奇怪地声音从西南方向传来。
策马沿河向西南面驰了百多步于禁凝神想要听得真切一些。
大人怎么了校尉李楠策马来到于禁身旁不解地询问道。
你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于禁仍作侧耳聆听状。
奇怪的声音李楠刚刚过河确实没有留意到恩好象真有这是什么
不好这是水声于禁听出了这声音究竟是什么不禁面色剧变也顾不得什么隐匿行踪拨转战马朝渡河处疾驰过去。口中不住地厉声狂吼道:都上岸都上岸不要再下河了
正在渡河和那些尚未渡河的士卒听了于禁的狂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禁微楞了片刻。
这时从西南面传来的异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即将来临。仍在河中的士兵慌忙地朝对岸趟去慌乱中不免就产生了碰撞。一名士兵脚下一滑。身体后仰撞到了后面的同伴随后竟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了一片。
就在这些士兵挣扎着起身的时候灾难来临了。汹涌地河水从上游西南方向奔腾而下无情地将5o余名士兵吞噬了进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分列两岸地曹兵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更多地曹兵被昏暗的天色阻挡视线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未知的恐怖反而让人更生心慌。
连续的十几个巨大的河峰洪峰过后河水逐渐趋缓。但瞎子也看得出来此刻的水位至少要比出现异变前要高出近两尺而且也更显湍急。
可以说现在如果还想趟水渡河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于禁的额头的青筋很明显地爆突了出来眼中厉芒不住地闪烁恨恨地说了两个字:好毒
于禁何等精明之人立知适才龙舒水的异变不是偶然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于禁却搞不清楚敌军怎会知道自己要渡龙舒水又怎么能够如此巧妙地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