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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凡完全没注意到她，一口酒差点呛住，含糊道：“没、没什么东西。”
聂雨涵也不在意，目光又落到罗景铭身上，举杯要和他碰。
罗景铭直接无视，施施然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聂雨涵一脸明媚的表情迅速黯下来，手僵在半空中，半尴不尬地笑了下：“哦。”
杜凡抿嘴偷笑了一下，拿杯跟聂雨涵碰了一下，算是给她解了围。
罗景铭刚走出去，聂雨涵就拉着杜凡问：“喂，罗景铭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呃……”杜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喜欢的种类挺多，但好像没你这款的。”
聂雨涵被噎了一下，忍着要翻脸的冲动，“我是什么款？”
“你太主动了，”杜凡忍着笑，“他喜欢矜持的。”
“……”聂雨涵一头黑线，“问题是我矜持了，连他人影都看不到吧？”
杜凡耸耸肩，看来这妞还不傻嘛。
正想着还要怎么逗她，罗景铭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先走了。】
靠！他就这么走了？杜凡看着身旁那位满脸写着不爽但还是忍耐着想从他这儿问出有价值信息的千金大小姐，实在是有些无语。
五分钟后，聂雨涵望着门口不耐烦地问：“他怎么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走了。”杜凡把信息给她看。
聂雨涵气嘟嘟地瞪大了眼：“不会是在躲我吧？”
杜凡笑得有点贱：“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聂雨涵今天第二次气到说不出话来，脸都白了。
“开个玩笑，别生气。”杜凡赶紧给她的杯中加满酒，以示歉意。
开玩笑，他怎么会敢得罪聂家的千金，何况还是个这么美的大小姐。
惹美女生气，不是杜凡绅士的作风。
周二下午，影视城项目的审计报告准时发送到了罗景铭的邮箱，周三王海带着招商局的几位骨干飞去了b市，亲自拜访了罗景铭，双方就项目的事进行了为期两天的高层机密会谈。
襄市政府最后给出的招商政策诚意十足，罗景铭很满意，当即安排公司的法律顾问起草了投资协议书。
最后，两方先签定了初步的投资意向书，并敲定正式的投资协议于下周一到襄市与政府当面签，界时还将邀请当地媒体过去见证。
周五那天，罗昊天给章冉打电话汇报近期工作，说十六层铭天办公室的装修快结束了，就等办公家具入场了，姜洪国自从那天过后，对这个事很上心，每天亲自在那儿盯梢，安排了两班施工队，日夜不停地赶工，生怕合同期内交不了差，拿不到钱。
两人说了蛮久，最后不知怎么聊到襄市这个项目上，章冉才知道老板和几个股东及高层周日要过来，参加周一的签约仪式。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是休假状态，史洋既然没通知，她也不打算去凑热闹。。
哪知道周日那天下午，王海给她打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王海接待了几个铭智先到的高层和股东，问到章冉，才得知她休假了人就在襄市。罗景铭还没到，王海对那些人不很熟悉，就马上给章冉打了电话，再三恳请她参加晚上的宴请。
章冉那时候正在家里给母亲做晚饭，见饭局推辞不掉，只好给唐新永打了电话，请他帮忙给母亲送饭。
在小区门口，章冉把保温盒交给唐新永，就匆匆拦了个车，直奔上次出差入住过的那个华月酒店。
襄市只是个三线小城，环境好的酒店就那么几家，这个酒店可能是政府的定点合作单位。
铭智那边来的高管和股东章冉都熟，招商局那边又是王海牵头，饭局乏善可陈。章冉驾轻就熟，时常穿针引线几句，尽量保证场面不冷场，话题多变，避免疏忽每个重要人物。
唯一不可避免的是，她得喝酒。真的是推辞不过，也不能拿自己前段时间的生病说事，在座的都是领导，用王海的话说，到襄市了，她怎么也算半个东道主，不端杯的话实在不好看。
可这一端杯就得每个人都敬到，人家回敬过来她也不可能不喝，结果就是，饭局还没过半，她已经半斤白酒下肚了。
想起佟医生的叮咛，她恍惚觉得胃都在痉挛了。
酒过三巡，话匣打开。
王海喝得脸冒红光，大着舌头开始打探消息：“铭智集团人才济济，这边影视城的项目启动后，不知道你罗总会派哪位领导过来负责，是不是在座的某位？”
铭智这边几位领导面面相觑，这个事情是老板决定，他没提过，其它人哪能知道。
王海打听这个事也正常，毕竟以后他跟项目负责人打交道的地方多。
不过他八卦问的这一句，却在章冉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并在深思熟虑之后打定了主意。
饭局快结束时，王海接了个电话，说是罗景铭到了，他匆忙跑下去迎接，其他有几人也跟着去了。
章冉头有点晕，眼盯着桌上转动的某个菜，坐着没动。
等了一会儿，那盘菜终于转到跟前，她伸筷夹起半根乳黄瓜，也没蘸酱就拿手里啃。
这黄瓜挺好吃的，脆甜清爽，很解酒。
一整晚光顾着陪说话喝酒，都没怎么吃东西，胃实在有点难受。
罗景铭并没有上包厢来，跟王海打过招呼就上楼休息了。
罗景铭不来，饭局自然解散。章冉暗松了一口气，拎起包告辞，王海要派人送她，她给拒绝了。
章冉走到一楼大堂时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地难受，顺着指示牌飞快地奔到洗手间，‘哇’一下吐了。
吐完感觉胃里舒坦了一些，但是身体却像被抽光了力气，走起路来两腿直打颤。她强撑着走出来在大厅休息区坐下，准备等这股酒劲缓过去了再回家。
刚闭上眼睛，手机响了，是唐新永。
“我刚从医院出来，你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