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没有忘记。”
顾政很快做了回答，但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衡衡，还是在安慰自己。
衡衡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迟疑，在顿了一下后，他又笑了起来，说道，“嗯，所以妈妈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顾政自然能看出他在强颜欢笑。
但他也没有拆穿他，只点点头，“吃饭吧。”
父子吃完饭后，又一同到了书房。
顾政处理工作，衡衡则是自己看书。
他现在都是自己读绘本，以前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沈幸年陪着他读，但她要是不在的话，瑶姨和其他照顾他的人也能代劳，但现在衡衡却不愿意让其他人碰他的绘本了，只有在看见自己不认识的字的时候会认真记录下来，等顾政空闲的时候再问他。
现在同样如此。
等顾政关了电脑提醒他可以睡觉了的时候，衡衡这才将上面的几个字指给顾政看。
“爸爸，这个字是什么？”
顾政一一给他做了回答，还解释了这个词语的含义。
衡衡头一点一点地回答了，但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顾政看了看他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我们准备睡觉吧。”
“爸爸跟我一起睡吗？”
顾政看了他一会儿，答应下来，“可以。”
衡衡立即抿嘴笑了。
他这一笑，顾政才发现，其实他和沈幸年也长得很像。
别人看见衡衡，总会说他跟自己长得很像，但今天顾政才发现，其实他身上更多的，是沈幸年的影子。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
从前顾政并不喜欢孩子，甚至会觉得那只是生命的累赘和负担。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