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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在空中写了个“丅”，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往卧室的方向走。
老鼠的打火机比之前那个被十六扔掉的好用，翻盖的声音更好听，小李把打火机往空中抛了抛，在进门之前把打火机藏了起来。
床上的被子团在了一边，十六不在床上，房间里也没有，小李转过身来，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黑影。
那黑影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他害人的过程又看到了多少……
十六的手靠近小李的头发时，小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十六从他头发里揪出一片羽毛，拿在手上转了一圈，灰白色的羽毛在他的手上跳舞似的转，又被他无情地扔到身后，羽毛轻轻地落在地上，又被关门的风吹到了什么不起眼的角落。
——
窗外已经是白天了，十六又开始武装自己，小李觉得特别好笑，这人每次要通关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通关了。
十六戴上口罩，折回来摸了摸小李的脑袋，力道大得都掉了几根头发。
“小朋友，下次见。”
小李下半身被锁在了椅子上，他用手推开十六，恰好十六也在往后退，这一下不轻不重，倒像是欲拒还羞。
十六关上卧室门，睡醒了却没完全醒的徐晓琪迷迷糊糊撞上了十六，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十六哥，嗯！你要走了？”
十六点了点头，让她回去把睡衣换了，没过几分钟，徐晓琪一身粉红睡衣就变成了求生套装，从头裹到脚，比十六还严实！
十六上下扫了她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让她跟他走。
打开门，楼梯上果然全部都是鸽子，黑压压地挤在一起。
十六往外走了一步鸽子们就集体往后退一步。
又往前一步，几只鸽子被挤得飞了起来……
徐晓琪还等着冲锋，十六却转身关门摘了口罩，一边卸装备一边往卧室走。
“晚上再说。”
徐晓琪只能点头，换衣服之前她还把最后一包不敢吃的小浣熊一口闷了，她现在真的没吃的了……
——
小李看到回来的十六，谨慎地瞪着他，十六绕过床，不偏不倚地走向他。
锁在他身后，十六几乎环抱住了小李才把锁解开。
“怎么不走了？”
小李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歪着头天真地看着他，笑容却很幸灾乐祸。
十六突然在他鼻子上勾了一下，弯曲食指在鼻梁上向下划，小李整个人愣在了那，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十六，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人干了什么。
“我出不去你很高兴啊？”
小李反应过来，又挂上那一副灿烂的笑。